“城門口小弟有些疏忽,還未請問壯士大名。”嵩戈一臉歉意。
“俺叫牛蛙,這是俺二弟牛猴,那是俺三弟牛鴨。”漢子先指著瘦的和候似得那個年輕人,又指著那個矮個子介紹道。
嵩戈暗笑這倆人看樣子在路上被欺負的不輕,不光一點發言權也沒有,連名字都被改了,但依然感到有些麻煩,這倆人是寸步不離牛蛙的身,如果就此做掉……不行,這麗都釘子太多,最後總會有人查到自己,在心中飛快的權衡了一下,笑吟吟的自我介紹道:“我叫嵩戈,牛兄如不嫌棄,叫我小戈就行。”
隔壁的一個房間裏,李太尉正品著香茗,差點一口噴出來,心道原來這嵩戈這麼隨便認哥哥,對麵的楊倩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給我老實點。
這牛蛙牛眼大的眼珠子一轉,摸了摸吃的鼓脹的肚子,心想在這裏認個弟弟也不吃虧,於是擺足大哥的架子教育道:“小戈啊,既然你認俺這個大哥,大哥就要說你兩句。”
嵩戈麵現惶恐,,牛蛙瞧見後底氣更加足了,嚴肅道:“你做人不厚道,你說說你,我從見到俺後就沒聽見你提起過正事,王子殿下吩咐給你的俺看都被你忘腦後了,這明天就要去宮裏討個說法,難道去了就沒啥注意事項?”
嵩戈心中一喜,暗道來了,麵露慚愧道:“你瞧瞧我,見到牛哥後仰慕不已,這一高興,把正事忘了。”說罷狠狠的用折扇敲打自己腦門。
牛蛙越聽心裏越高興,看著這個書生也越來越順眼,安慰道:“時間還來得及,你慢慢說。”
嵩戈豎起四根手指頭,說道:“王子殿下就給了四個字‘如實稟告’。”
牛猴和牛鴨這一聽就安心了,來的路上就心想萬一王子殿下要是讓這個傻大個做誣告,說假話,他那張嘴萬一說漏了怎麼辦,自己也得跟著倒黴,既然如實稟告,那就好辦多了。
嵩戈心中一動,麵露擔心之色,關心地問道:“明日宮廷上牛哥打算怎麼陳述?”
牛蛙大大咧咧的說道:“還能怎麼說,就是俺哥仨那次離得近些,所以看到了那丟人現眼的一幕。”
“當時是?”嵩戈好奇問道。
“當時啊,公主光著身子在樹上吊著,那可被打得一個慘啊嘖嘖,李太尉那小子色心膽大,上去就摟著公主滾來滾去,竟還不嫌過癮,背起公主就往樹林裏鑽,你說說能啥好事。”說著一臉可惜,似乎覺得公主就這樣被糟蹋了不值。
“就這些?”嵩戈問道,雖然自己有自己的情報來源,但畢竟無風不起浪,自己也一直在懷疑難道雪妹真的和那小子行男女之事,問雪妹時她臉紅紅的就是不說。
“就這些。”
楊倩雪又氣又羞,臉憋得通紅,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把那牛蛙的舌頭割下來,把眼挖出來,再拉出去閹了,順便狠狠的踹嵩戈那小子兩腳,估摸著那小子現在心裏在偷偷的笑。
李太尉則麵露尷尬,兩隻手往下輕按讓她鎮定鎮定,隻是差點摸到了楊倩雪的胸部。
嵩戈思忖片刻,心想如果真要照這麼說下去,雪妹的名聲必定大毀,估摸這妮子臉皮一薄,沒臉見人也不是不可能,至於太尉兄雖能保住性命,但以後要在仕途上有所進取咋不太可能了,隻是……
“牛哥,你真的準備這麼說?”
“嗯?”牛蛙有些摸不到頭腦。
嵩戈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問道:“督察使大人也同意您這樣說?”
“督察使大人和王子殿下一個意思,如實稟告。”牛蛙應道。
嵩戈再歎一口氣,臉上滿是惋惜之色,用崇敬的眼光看著這哥三說道:“牛家三兄弟以身殉國,小弟甘拜下風。”
“等等等等。”雖說牛猴大字不識幾個,但殉國還是知道啥意思的,牛鴨也著急道:“你說殉國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為國獻身。”瞧見這倆人上鉤,嵩戈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