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本應立為太子,可父王因為他身體不好一直托著,反而有意無意中把我推了出來。我也清楚父王的意思,一直在學習治國之方,以後用來幫助哥哥。這過程中自然會幹涉大量的政務,可哥哥看不懂,群臣也看不懂。哥哥以為我在拉攏勢力奪權,大臣更是以國師為首半數倒向了我,平身候更是……”
“對了,明日進城後一定要小心平身候,他是三朝元老,此人剛正不阿,先皇特賜為平身候,父王也要尊為老師,但極其古板,反對外來勢力當權,與國師鬥了二十多年了,估計會找你麻煩。”
說到這,楊倩雪語氣急速起來,流露出的擔憂使李太尉心中有些感動。
明月高懸,蛙聲一片。
“我走了。”楊倩雪不舍地說道。
李太尉雙手插在口袋裏,含笑望著她。
“沒心沒肺的臭男人,連一句挽留的話都不肯說嗎?”楊倩雪氣得一跺腳,舉步要走。
李太尉歪頭笑看她。
楊倩雪收回邁出的腳步,回身一個擁抱。
軟玉撲懷,李太尉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剛要一親芳澤,楊倩雪倏忽退了回去,眼角含笑,“就知道你舍不得。”
李太尉麵露尷尬。
夜晚的皇宮有些昏暗,宮女太監多半都已入睡,但仍有一些幸運的活著不幸運的仍在強睜著眼睛,準備服侍自家的主子。
養心殿的書房中,楊國皇帝麵相蒼老,斜倚在榻上,不時地歎一聲氣。
楊倩雪一襲白衣,漂亮的猶如一朵罌粟花,兩隻不沾纖塵的玉手輕柔地在老人的肩膀上按摩著,乖巧地說著俏皮的話逗他開心。
景陽宮沒有點燈,整個房間裏沒有一絲亮光。一位長相嫵媚的妖豔女子站在窗戶處的黑暗中,輕聲笑了笑,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身旁的年輕男子。
“瞧見沒,還是二姐最討父王喜愛,這麼晚的時間除了二姐父王留誰在他宮裏待過。”
年輕男子麵色慘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他坐在椅子上,接過望遠鏡注視良久,輕聲說道:“父女情深半年未見自然會有些想念,何況二妹顯然遭遇不測。”
三公主狐狸眼角輕佻地向上抬起,甜甜地笑道:“這宮中就咱倆人,哥哥你還口是心非滿嘴假話,笑死人了。”
王子麵露不愉,訓斥道:“這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將二妹暗訪薑國的消息賣給酆都,到頭來一事無成不說,還讓她帶回來一位仙人。”
“仙人?”三公主咯咯笑道:“這仙人的稱號還不是咱們皇室冊封的,什麼狗屁仙人,隻不過是來曆不明、血液有些奇效罷了,天上的仙人怎會是這幅模樣。不過二姐帶來一名無用的仙人對我們卻大有好處。”
王子躊躇半響,狐疑地問道:“你是說平身候?”
三公主麵色一肅,平靜而又堅定說道:“平身候定不會再搖擺不定。”忽而又嫣然笑道:“說不定二姐是帶回來一位好駙馬,你說那些老古董知道以後楊國的政權有可能落入他姓之手會有何反應?會不會發瘋?”
王子拍了拍女子的翹臀,調笑道:“背地裏說你二姐壞話,當心過兩天菊花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