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月大的時候顏北北的肚子裏就像是裝了個初夏的小西瓜,淡淡的妊娠紋也慢慢在肚皮上若隱若現,顏北北洗澡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
顏培風盛碗湯回桌上就看見她懨懨無神地趴在桌上,香氣四溢的無錫醬排骨都沒能勾起她的半點興趣。
“怎麼了,又被嘲笑了?”他摸了摸她愈見順滑烏黑的頭發,調侃道。
顏北北想著罪魁禍首,再看看他得意的眉眼,瞬間火氣掀了天靈蓋,筷子往桌上一拍,霍得站起身:“老娘不伺候了!!!”
顏培風還愣怔在原地她就一陣風似的繞回房間把門給反鎖上了,他看著急忙從部隊趕回來做的滿桌子的飯菜,欲哭無淚,這到底誰伺候誰啊?!
顏北北自打懷孕以來脾氣一直很不好,尤其是前三個月,胃口也差,每天吃一口就要吐出去兩口的,臉頰瘦的都凹下去了,叫人心疼。
那時候顏培風晚上抱著娘倆,心裏卻很不是滋味,他當初以為顏北北擅自拋棄他們倆的孩子,甚至有一瞬間還怨恨過她,覺得她這樣沒心沒肺無情無義。可是眼見著她被才半個拳頭大小的家夥折磨得夜不能寐食不能安,怨恨也就呼叫轉移到小家夥身上了。
加上剛懷疑可能懷孕的時候顏北北嚇得不輕,每天晨起都是在他懷裏驚坐而起,臉上都是冷汗,眼神都是迷茫而懼怕的。而他唯一能做的,隻有抱著她,用最輕柔的聲音,講最溫柔的故事而已。
所以她所有的脾氣他都甘之如飴,他不過是想要她幸福一點,如果這樣能讓她舒服一點,他何樂而不為呢?
顏北北正坐在浴缸裏生悶氣,側耳傾聽了半晌門外沒動靜之後氣性更大了,哼,替他生孩子肚子都毀容了,他倒好,連句好話都沒有!
就在她快要靠在浴缸裏睡著了門才被輕輕擰開,顏培風早已熟悉她發脾氣的模式,事先就收好了鑰匙。他剛剛跟北北的醫生通了個氣,這個時候她生悶氣肯定不是無的放矢的。
抱起微微有些重了的人時,不小心就撩起了她的衣擺,露出肚皮上淡淡的痕跡。他了然於心。
……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顏北北洗完澡的時候他便推門而來,她一臉防備:“你要幹嘛?!”
醫生當初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地交代,她身子骨本來就弱,懷孕之後伊人承擔著兩份生命,切忌不可做過大的運動。最後交代了一句,因為體質有些虛,夫妻之事還是盡量避免,免得對腹中胎兒有影響。
顏北北知道他一到床上就做不出什麼紳士的舉動,所以明令禁止杜絕他一切旖旎的想法的。現在眼看著他逾矩地到了浴室,早已經警戒全開。
顏培風撫額,心裏突然起了壞心思,慢慢湊近,將她逼到角落,眉眼染上笑意:“我要幹嘛,你不知道麼?”
顏北北本來懷孕了就行動不便,這時候被擠到角落,更是上天入地都沒門沒窗,隻能用眼神和色厲內荏地語氣威脅:“你要是敢做一點對不起咱娘倆的事,那我一刻都不耽擱,明兒就去民政局離了!”
她剛剛喝過果汁,嘴裏還殘留著一股子清甜之氣,先下全數噴到他的鼻頭耳際,撩得人渾身的血脈都蘇醒了。又是剛剛沐浴完畢,臉頰上是白裏透紅的溫潤光澤,越發叫人愛不釋手。
顏培風咬了咬牙,恨不得一口吞掉眼前這小妖精,卻也隻能舔舔而已。
嘴巴堵了上去,手下也沒放鬆,慢慢地耐心地一顆顆解開她的扣子,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鼓起的肚皮和越發線條誘人的後腰,力道不輕不重,仿佛是在按摩。
顏北北其實自己也扛不住,本來之前就跟顏培風天天晚上好得跟蜜裏調油似的,因為發現懷孕之後也有好幾個月沒有從事某項活動了,說是一點都沒想那也是糊弄人的。每回替顏培風用手解決了問題之後她也是要很久才平靜的。
現在本來地方就極為曖昧,氣氛也恰到好處,這場不屈居與她威脅之下的親熱似乎都要水到渠成順理成章了,她咬了咬唇,按理說,這都五個多月了,應該可以承受吧?
顏培風卻戛然而止,不動聲色全速撤退,並且替她扣好睡衣的扣子,理了理衣服推開,笑得春風得意:“好了,湯也熬得差不多火候了,去喝一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