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柒給劉嫖擦了擦淚說:“奴婢是個沒見識的,您說是就是!”
晁央暗暗叫苦不迭,自家主子真是太了解公主了,這種難辦的差事交給他。
“她命格好,一來我就難產,如今又是因為他,我險些成了寡婦!”
漣柒拍著劉嫖的背說道:“殿下啊,奴婢有句話一直都想跟您說,隻是您太執拗,奴婢怕惹您生氣啊!”
劉嫖委屈地抬起頭說:“怕我生氣你就不說了,小時候我做錯事,母後還沒有說什麼,你就要責罰我!現在賣的什麼乖!”
漣柒放開劉嫖站到一旁,神色凝重地說道:“奴婢覺得不是王娡克您啊,有可能是別的歹毒之人在害您啊!”
劉嫖一愣,“姑姑?”
“奴婢不敢肯定,先前您難產奴婢就聽駙馬說那房子下麵有貓膩,她王娡哪裏來的本事有這樣大的手筆,您一心覺得是王娡引來的災禍,也不去追究是誰做的,到底是信了讒言,迷了心智啊!”
“你的意思是?”
“公主,聽奴婢一言,審一審!”
劉嫖低頭沉思,轉向晁央,“告訴太子,明天就在這審!審不出個結果,本宮絕不善罷甘休!”
“是!”
劉啟又派了些人守著陳午的書房、王娡的屋子還有灌雙兒的院子,晁央更是被遣到南屋門前,不得離開。
韓老太醫顫顫巍巍地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衝晁央走去,“來,喝藥!”
晁央眼皮直跳,“韓太醫,這個就免了吧。”
“誒!你現在雖說年輕底子好,但身體可經不住長年累月的熬!快趁熱喝了!”
晁央總覺得這韓太醫有些詭異,卻又說不上來,但一想到這麼多人都看到是他要自己喝的藥,應該不會想要害自己,於是接過藥碗,剛喝一口,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這什麼藥啊?怎麼惡臭惡臭的!”
韓太醫臉一拉,“治你病的藥,快喝!”
晁央見他有些生氣,隻好硬著頭皮喝了下去,強忍著惡心把碗還給了韓太醫,“謝韓太醫!”一邊說,一邊幹嘔。
韓太醫接過碗,“嗯!以後一日三次,保準讓你活到一百歲!”
晁央險些跌倒,這藥不止比尋常的藥苦,更要臭,簡直如同糞水一般,還要一日三次!
劉啟坐在幾案後麵,死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人:“你是說姚素信的底子一點都沒有查到!”
那人抖了三抖,“是!”
劉啟撚著手指上的墨漬,“都查到些什麼?”
“回殿下,奴才們順著駙馬的話去查,先是查到了衛家,他確實是衛老先生的得意門生,據傳其父與衛老先生私交甚厚,十年前效仿孔子,雲遊去了,至今未歸!他家在吳國,是當地的大戶,隻是門風甚嚴,奴才們想著從街坊四鄰探些消息,但卻什麼也沒有查到!”
劉啟猛地摔下一把竹簡砸在那人旁邊,“什麼都沒有查到!一群廢物!”
“沒!沒有!殿下,奴才們查到了他身邊的童子!那個叫晉梓的!”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