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進來時,就看見王娡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坐到王娡旁邊,牽起她的手說道:“她說你是個夜叉,如今看來真是,我隻不過是調笑了幾句,就這般吃味!”
王娡心想,我氣成這樣不是因為你啊,可臉上卻是另一番風情:“灌小姐美豔可愛,我是個極醜的夜叉,這就給她讓位,殿下快去把她請回來!”
劉啟笑的開心,自己寬衣躺在床上,“都是別人給本宮寬衣解帶,你倒好,叫本宮自己動手!”
“灌小姐不僅會寬衣解帶,還揮得一手好皮鞭!夠味!”
劉啟一愣,隨即大笑,“你可真是!本宮真是沒有想到啊,平時人前文文靜靜,這人後還真是不一樣!”
王娡臉色微紅的看了他一眼,“哪裏不一樣?還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張嘴!”
劉啟不再笑,伸出手撫摸著王娡的臉龐說道:“更可愛了。”
王娡起身放下簾帳。月色朦朧,旖旎嬌羞。
第二天一早,王娡就聽說姚素信已經離開的消息,一個人坐在妝台前發呆。
“小姐,”班姝在她身後說道,“姚先生不辭而別肯定是有他的緣故,小姐當放寬心。”
“他不是不辭而別,”王娡歎了口氣,“他昨日就告訴我他快走了,隻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姚先生為我們做了這麼多,到最後卻什麼都沒要就走了。”
劉啟拿著一個錦盒進來,就見王娡麵露愁容,“這個給你。”
王娡雙手接過,打開一看,是一隻鑲著紅寶石的羊脂玉簪。
“你那隻太素了,這隻更配你!”劉啟為她插上簪子,“聽聞姚先生走了?”
“是。”
“怎麼走得這麼急?”
“好像是家裏出了什麼事情。”
“本宮還以為是昨天的話把他嚇跑了。”
王娡心裏一驚,“殿下真會說笑話,殿下的賞賜還能嚇走人嗎?”
“就怕人家看不上!”
王娡跪在地上,有些慌張,“殿下請息怒,舅舅是真有急事才匆匆離去的,斷不敢藐視皇家恩典!”
“本宮隻是隨便一說,你行這麼大禮做什麼呀!”劉啟將王娡扶起,替她擦了擦鼻尖的汗,“剛剛灌雙兒遣人送來了一張薄絹,”頓了頓,盯著王娡的眼睛說,“那上麵說姚素信並非是你舅舅!”
王娡感覺手臂一痛,就見劉啟狠狠地捏著自己,頭頂傳來的聲音更是嚇得她魂飛魄散,“他那麼關照你,究竟有何目的,他到底是誰?”
王娡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沒有想到灌雙兒竟然如此想要除掉自己,更沒有想到姚素信一走自己竟然這般無力,說好的要護自己周全,說好的要保護好班如班姝,自己若是過不了這一關,真的就要去見他師傅了。
王娡緩緩抬頭,明亮的眼睛滿是淚水,哽咽地說道,“殿下為何要這樣對我?”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在劉啟袖口,滴進了劉啟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