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姝揪住一個人就問,晉梓扛起失控的她向後麵退去。
王娡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架在柴上炙烤,喉嚨好像進了煙,眼皮似乎粘在一起,睜不開,耳旁滿是嘈雜。
姚素信抱著王娡從火光中衝出時,房架轟然倒下,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氣,直說王娡命好。
劉嫖緊靠著陳午,臉色發白,冷汗直冒,劉啟從姚素信懷中接過王娡,問道,
“你何時進去的?”
“回殿下,屋後火勢小些,我繞到後麵救人。”
禦醫急急地為王娡診脈,劉嫖突然痛叫了起來。
陳午扶住妻子,幾個嬤嬤驚道:“這怕是要生了。”
本就是一團亂的人現在更是混亂,幾個嬤嬤扶起劉嫖就要往主院走,劉啟怒道,
“糊塗了嗎?快抬去壽福居!”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劉嫖抬上軟轎,陳午小心地護著,一旁的婢女飛奔向福壽居,準備生產之事。
姚素信看著空空的院子,小心地扶起王娡,班如拿來清水喂下,可她還是未醒。
“到底出了什麼事?好端端地會起這麼大的火?”
班如啞聲說:“妹妹和晉梓玩鬧,小姐見母親不在,就驅我去尋,可是還未尋到母親,就聽說這邊走水.....”
姚素信低頭看著昏迷不醒的王娡,心想人禍來得倒是快。抱起王娡,回了自己的住處。
劉嫖被驚得生產,雖說已是足月,但也是凶險。
陳午在門外急得團團轉,劉啟不斷地安慰姐夫,也極是擔心。
婢女不斷地進進出出,手裏端著清水進,血水出,陳午總感覺眼前一片黑。
劉啟扶住陳午,問向跪在一旁的禦醫:“公主情況怎樣?”
“剛剛穩婆來報,公主現在盆體已開,隻是未見嬰兒頭顱,剛剛給公主服下了穩氣血的藥,隻是......”
“隻是什麼?”陳午急急地問道。
“自古女子生產都是極凶險的事情,剛剛那一場大火,讓殿下受了不小的驚嚇,怕是有些危險啊!”
劉啟大怒:“薄太醫,你是兩朝太醫,別用那些麵上話敷衍本宮!今日公主與孩子若是出了事,你們一家老小也算是活到頭了!”
薄太醫冷汗直冒,“臣盡力,臣盡力!”
一個婢女推門出來,“駙馬爺!孩子的腿出來了!”
陳午臉色慘白,“嫖兒!”
太醫麵色如土,對婢女急急地說道:“快,把剛才備下的第二碗藥叫公主服下!快!快去!”
漣柒緊緊地握住劉嫖的手,“公主用力啊!公主!”眼淚一滴一滴地打在劉嫖手上。
劉嫖已經痛得喊不出來,使勁地想要生出孩子,穩婆急急地在下麵安慰。
“哇!”一聲啼哭刺穿了陳午的耳朵,穩婆衝出來說:“恭喜駙馬賀喜駙馬,母女平安,是個很美的小姐呢!”
陳午撫著胸口,眼淚不住地打轉,“太好了,太好了,嫖兒沒事!”
劉啟問向穩婆,“可以見見公主嗎?”
“現在恐怕不行,這剛生產完,血腥氣重,公主也是累的睡下了,得等一會呢!郡主現在正洗澡,洗好之後,您就可以見見了!”說完喜滋滋地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