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委屈你們主仆三人了。”
“老夫人!”王娡臉色微冷,“我們一家客居貴府,叨擾多日實在抱歉。隻是班如雖然是王娡的婢子,但王娡將她視為親生妹妹!還請老夫人還她公道!”說完,聲音已是有些哽咽。
老夫人起身行禮:“好!”
王娡站的筆直地受了老夫人的禮。
大夫從偏廳出來,對老夫人和王娡說道:“小丫頭是因外力擊打喉部至喉嚨淤血凝結,所以不能發聲。”
班姝急急地問道:“她還能說話嗎?”
“淤血化開以後,還是可以發聲的,隻是......”大夫猶疑了一下,“聲帶受損嚴重,怕是聲音不大好聽了。”
班姝身形一晃,王娡緊緊抱住她,小聲安慰。
班姝從王娡懷裏掙開說道:“老夫人,我姐姐在我們今日出門前還好好的!”
“拂娘,你們是怎樣審的人!”
拂娘繞道老夫人麵前跪下說道:“老夫人,王小姐,奴婢今日詢問班如的時候,她就已經這樣了。不知在王小姐出門後,我們詢問前,這期間出過什麼事?”
眾人一陣議論,王娡出門時辰不晚,老夫人拿人時辰不早,中間這麼長的時間,班如一人在院子裏,誰能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
“老夫人,我姐姐會寫字!”
大夫在一旁也說道:“剛剛她示意我筆墨布帛,現在也該寫好了。”
葒藥臉色臉色訕訕。阮氏看了她一眼道:“葒藥姑娘臉色怎麼這麼差?可是身子不舒爽?”
“沒,沒有!”
老夫人不滿地看了葒藥一眼,叫她去取班如所寫之物,誰知阮氏道:
“老夫人,事情鬧到今天這一步,怕是院子裏的人都有嫌疑,能否麻煩盧大夫代勞取一下?”
這話若是放到平時,老夫人肯定惱怒異常,可是如今卻隻是覺得阮氏說的極對。
大夫拿出班如所寫之物,站在眾人麵前,念了出來。
“今日我家小姐剛剛出門,奴婢微感困乏,但思慮房中事務未完,便強打精神收拾,但竟未抵住困意,遂了事情蹊蹺,倒地屏息。聽聞屋外有響動,不消一刻,兩個身形威武之人進屋不知尋何物,發現雙耳茶壺,要將一瓶東西倒進壺中,奴婢起身阻止,被擊暈。”
班姝看著大夫口型一開一合,隻覺得渾身冰冷,王娡小心將她護入懷中。
“來人!將家中男仆全數帶來!”
“是!”
姚素信和衛家老爺對麵而坐,麵前的棋局還是小廝來時的樣子。
“你當真不去看看你的外甥女?”
“她若連此局都解不開,就是我卜錯了卦相。”
“你還真是!”
“我這是為了她好!”
“你帶她來我衛家,莫不就是為讓她看看這烏煙瘴氣的院子?”
“是啊。這段時日,呆在你家最好。”
衛家老爺氣得胡須豎起,起身走向門外,不再搭理他。
姚素信左手執一枚棋子,自言自語:“你可莫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