葒藥問向硨磲:“硨磲夫人,請問您這壺送過去時,壺裏有這東西嗎?”
硨磲道:“沒有。”
“王小姐?”
“這壺送來時什麼樣,在我那就一直是什麼樣。”
“王小姐的意思是,這壺裏的東西您不清楚了?”
“是!”
葒藥退回老夫人身後。
老夫人瞅了一眼王娡:“去請姚公子過來。”
廳上無人再說話,王娡心裏從頭開始捋順這件事情:衛家小公子七天前開始發熱,第二天開始嘔奶不止,第三天夭折,期間璞子被杖殺,那日硨磲來找過自己,後來靈犀入府被囚禁,硨磲送來茶壺。
衛家一個庶子,一個平妻之女,一個庶女,庶子生母是老夫人屋裏的丫頭,大小姐是阮氏所生,二小姐是璞子所生。沒了母親的兩個孩子被老夫人養在身邊,大小姐養在生母身邊。
嫡長子被害定是大人所為,絕不可能是兩歲的庶子做的,可是老夫人又不會害自己的孫子,而嫡長子夭折,又對這院子裏的女人都有好處。
王娡有些焦急,硨磲將禍水引到自己這裏,究竟意在如何?
眾人忐忑不安,去請姚素信的小廝一路跑進院子,想到老夫人身邊耳語,可老夫人直接問道:“我叫你去請姚公子,他人呢?”
“姚公子,姚公子他說,他不來!”
眾人一驚,老夫人站起問小廝:“你沒去稟告老爺嗎?請老爺將他帶來嗎?”
“老爺與姚公子在下棋,本是想來的,可是姚公子說天色尚早,要把棋下完再來。”
“你沒說他不來,他外甥女就......”
“小的說了,可是姚公子他像沒聽到一樣。老爺不好把他一人扔在書房,就也沒過來。”
硨磲別有深意地看了王娡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娡抬頭對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我王娡沒有害過衛府的任何一人。小公子被害,聞者傷心,可你們若是僅憑這些證據就說是我王娡加害了小公子,請恕王娡不服!”
葒藥朗聲說道:“王小姐,這些證據您都不認,那您能否拿出我家小公子非您所害的證據?”
王娡鄭重說道:“沒有。”
“來人!”老夫人厲聲道:“把她拖下去!”
幾個小廝押住王娡就要向屋外拖去,班姝掙紮著護住王娡,卻被一個小廝薅住頭發扔向一邊,班如跪在地上滿臉是淚的要去護王娡,卻被人壓住動彈不得。
王娡見班姝摔倒,尖聲喊道:“大膽!放開我!”
幾個小廝弱弱地住了手,阮氏走過來扶起班姝,拉過王娡,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發,對老夫人說道:“母親,雖說這些物證都指向王小姐,可到底不是確鑿的證據,咱們自家院子裏的人,錯怪了也就錯怪了,若是冤枉了外人,丟的就是咱們衛家的臉,母親要三思啊。”
老夫人臉色難堪的很,“這麼多的東西放在這,怎麼可能還會錯怪,你讓開,這裏沒你的事。”
阮氏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一看老夫人的臉色,隻得作罷。
幾個小廝又上前來拖拽王娡,掙紮著拖到門外。硨磲突然道:
“老夫人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