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你說我現在該做什麼?”
硨磲拍了拍手,一個婢女送進來一個食盒。硨磲將其中的飯菜拿出擺好,“好好吃東西,養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靈犀深吸一口氣,拿起碗筷,大吃起來。提食盒的婢女,以袖掩嘴,退了出去。
王娡一大早出了城,拿著筆墨布帛,詢問路人,記下爭論,極是認真。
姚素信一人在酒樓裏坐著,麵前擺了幾道小菜,對麵放了一個酒壺,一個酒杯,自己手裏端著一杯茶,細細地品著。不到半刻,進來一位年輕人,這人一張端正的臉,濃眉大眼,很是正氣,紫色錦袍,腰間墜一紅寶石瓔珞。男子老遠看見姚素信,三步並兩步,兩步並一步地衝到桌子旁:
“你可真是叫人好等!衛堯昨日告知我你回來了,本想當晚就找你敘話,可誰曾想衛堯兩杯下肚,就醉得不省人事!”
“我也隻是在他那小住幾日,過幾日就要去你表姐那裏了。衛堯最近心事頗多,易醉了些,你多體諒。”
這位男子就是當今皇後的親侄子,竇嬰。
竇嬰一撇嘴,“你去她那做什麼?可否要我陪你過去?”
“不必,我隻是送親戚家的女兒去那。”
“送給我表姐夫做妾?”竇嬰鬥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你可莫害人家啊!”
姚素信端起茶杯苦笑:“你想多了,隻是陪伴公主左右罷了。”
竇嬰嘿嘿一笑道:“我開個玩笑。隻是我聽說公主她最近在收集美女.....”竇嬰頓了一下“送給太子殿下。”
姚素信舉杯的手一滯,放下茶杯,對竇嬰道:“若真是如此,那也是她的福分。”
竇嬰淡淡一笑:“她若真是去了東宮,你且放心,我定當全力照顧你家女兒。”
“謝了。”
王娡帶著晉梓和班姝在外尋訪一天,又累又餓,前腳剛邁進衛宅,後腳就被人帶到衛老夫人處。
王娡剛進院子,就見這裏燈火通明,院內小廝嬤嬤眾多,房內除了被關著養胎的靈犀,連一向不露麵的平妻阮氏也坐在那裏。
王娡不知自己為何會被帶到此處,但單看這陣仗就知是一場鴻門宴。
王娡對眾人行禮,“老夫人,王娡客居貴府,不知深夜叫我來這,有何事?”
老夫人笑了笑說:“王小姐是外人,本不該打擾你的,隻是我衛家嫡長孫的事情還想請您做個見證。”
王娡心想作見證是假,拉我對質才為真吧。王娡抬頭瞟向四周,房氏一臉悲傷,硨磲一副事不關己,阮氏一臉擔憂,其餘妻妾也是表情各異。
王娡站起身坦然答道:“既是做個見證,那又有何不可,隻是我這出門一天,還未見到我留在府中的侍女,不知老夫人可曾見過?”
老夫人冷哼一聲:“見過!帶上來!”
隻見兩個嬤嬤推搡著班如進來,班如見到王娡,眼淚倏地掉了下來,一個嬤嬤狠狠地踹了班如一腳,將她推倒在地上。
王娡猛地要上前去,卻被班姝一下子拽住,王娡回頭看向她,一張小臉滿是隱忍。王娡深吸一口氣,對老夫人道:
“衛老夫人,我王娡的侍女做了什麼,貴府家仆竟如此對她?”
老夫人身邊的一個嬤嬤上前一步,“王小姐,請勿動怒。我家主人並未對您的侍女做什麼,隻是有一些困惑,想請您的侍女解答。”
“您有什麼事情大可以問我,為何要為難我的侍女。”
“小姐,您誤會了。我們並沒有為難她,隻是我們無論問什麼,您的侍女都不說話,這讓小的們很難辦。”
班如雖然看上去沒什麼損傷,但腳步虛浮,身體疲軟,一看就是是受過刑了!
王娡不再理會嬤嬤,揚起下巴,質問衛老夫人:“老夫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