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聽著這些也就隻能徒增煩惱了,唐風再次登上了城樓,看著這些被火燒得漆黑的青磚,用手摸了摸那黑色的灰跡,宛如現在眼前這空即將到來的顏色。
隨著色漸暗,空變得漆黑,城樓中的火把、火堆紛紛被點燃,城樓中一根接一根的火把宛如黑色中的長龍,照亮整個順州城池。唐風檢查完各處防守要點後,與士兵們聊了幾句便下城了,而休息過後的劉明海及黃繼祖如一如既往地做好巡邏督查工作。
唐風走在街道中,靠近城牆邊的幾處房子已被拆除幹淨了,拆下來的木頭、石塊等早就砸向那鮮卑胡夷了,也不知是這房子的主人自願還是被強迫拆掉,自願也好,強迫也罷,都這份上了,你還能再什麼,能保住人就不錯了。
城中大街漆黑一片,沒有城樓處火把連那麼明亮,百姓都早早地躺床期待進入夢鄉,縱使此時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至少睡著了就不會在感覺餓了。
唐風自顧自的走到順州署衙門口卻沒有進去,思慮了一會,而是掉頭往徐元直家的方向去了,途中路過一酒鋪,卻早已關門,唐風上前去敲了一頓叫醒了那老板,讓老板拿兩壺酒過來。
其實店中也早已沒有酒水賣了,這幾都是城門緊閉,戰事連連的,從外界進不了貨源,而城中現在糧食緊缺,吃都不夠哪還有多餘釀酒的,酒鋪僅存的一些庫存也被那些富裕人家及軍中將士買走了。見到此時刺史大人要酒,酒鋪的老板忙把他那僅剩的珍藏了幾年的好酒拿了出來,給了唐風,可不敢怠慢。
“刺史大人,的就這些了,您請慢用!”酒鋪的老板把酒遞給唐風諾諾地道。
“嗯,謝謝了!”唐風稍稍微笑地應了句,給了些散銀子便提著酒離去了。
今徐元直一都沒出現在順州城樓,估計正火著,也不知道現在待不待見自己,唐風想到這嘴角不禁彎彎翹起。
提著酒來到徐元直的雅居,是雅居,其實就是順州城尾的一間破房子,而且還上了點年紀,據是從他爺爺輩傳下來的,徐家兩父子都愛舞文弄墨,不事生產,所以生活自然過的拮據,有容身之處尚且滿足了,哪還有餘錢修葺。
徐元直父親連年屢試不第,終日飲酒買醉,最後鬱鬱而終,剩下徐元直也是跟他父親一個鳥樣,好在徐元直比他父親才氣要高,文思也更加敏捷,所以不時還有文人雅客及富商豪紳請他潑墨揮毫,以致勉強維持生活,囊中羞澀的他才養成平日裏那麼摳的習慣,不過他覺得這樣的日子也過得不錯。
再後來就是他毛遂自薦投靠之前的順州郡守做了其幕僚,話那段時間應該是他過的最富裕的時候,不過一介書生就那鳥脾氣,不和自己的胃口,那就拉倒辭職不幹,美名曰良禽擇佳木而棲,又重新過上了那有一餐沒下頓的豪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