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殷離愈加低垂著頭。
玄霄玩弄著書桌上的畫筆,麵無表情,沒有人可以看出他心裏在想什麼。過了好久,玄霄唇邊揚起一抹冷笑。緩後,他走至殷離跟前,“本王最後說次,在這座城內,不許你再跟著本王。”說完,便推門離去。
殷離失神的看著王爺金紫色的布甲長靴消失在跟前,他不明白為何一到這裏王爺會這樣,今天的王爺就像是那日恍惚後醒來的時候,排斥任何人及說不清的感覺。
白榆側著身子,沒有正對著大街,剛好讓回來的玄霄看到她的半個剪影,明媚的陽光已高高掛起,襯著她的皮膚愈加明亮,而她那清淡無痕的眉下,是長而細密的睫毛,當她低垂著眼睛時,整個人就顯得說不出的遺世獨立。
“舍不得走嗎?”當他站在她的麵前足有好幾分鍾時,她仍舊低垂著頭,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他才淡淡開口道。
這時,她才恍然從思緒中回神過來。可能是坐在這暖和的陽光下太久,容易沉醉在自然脫離的狀態下。而她的臉竟有微微的桃紅。
“是啊,這麼好的陽光很溫暖。”她的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睛裏的冷淡似乎也化成了水。
這算不算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簡單而滿足,玄霄忽然有種想要將這種笑容毀滅,一閃而逝的森冷,那麼接下來,就該是你出場了。
明明是這麼明媚的陽光下,空氣中的溫度卻一下子聚結,凝凍成霜。
“上轎吧。”玄霄淡淡的口吻,卻帶著一絲關心與嗬護,讓白榆心裏不禁一顫。這時她才發現他們身邊早就停了一輛不算富麗堂皇的轎子。
他是為了找轎子方便自已走路才讓自已坐在麵攤店等嗎?她的眸對上他的側臉,有些看不懂,也理不清。她沒有質問下一步要去哪,默默的上了轎。
一坐上轎子,便仿佛掉進另一個空間,轎中輕悠的香氣像是能安撫緊張敏感的神經一般,她閉上眼靜靜的享受這難得的輕鬆。
仍舊站在原地的玄霄目送遠去的轎子,那張臉線條瞬間冷峻,使得邪美的五官都變得殘酷不已,卻矛盾的帶著一碰即碎的脆弱。
若會進入地獄的深淵也會將你拉下,與我同生共死。
從今往後,你是屬於我的。
沒有人可以奪走你,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從今往後,你便是惡魔身邊的囚奴。
你的歡樂與悲痛隻有我一個可以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