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師弟失憶了?這可不好辦了?”
他看向爵世風,耐足了性子解釋到:
“師傅對我二人有養育之恩,風師弟這次大難,傷了腦子,難不成忘記了師傅?”
“他……”
不等爵世風說完,中年男子接過話茬,繼續說道:
“師傅也是的,一生無兒無女,就我二人陪伴左右,可憐啊,走的時候也沒能留個全屍,就像眼前這泥胎似的,連頭都不見了,我想替師傅報仇,也不知道找誰去呀。”
說著說著,這中年男子還真的擠出了幾滴眼淚,掛在眼角,也流不下來。
“你……”
爵世風想問些什麼。
中年男子有些慌了,難不成爵世風真的失憶了?他有些著急地搶過話來,繼續道:
“風師弟,我是你師兄啊,同窗共載二十來年,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呀,你記不得我了?我是祝由天啊。”
一句祝由天入得耳來,爵世風隻覺得腦子劇痛無比,嗡嗡作響,前塵往事一下子湧入腦海,如天泄銀河,爵世風抱頭痛呼:
“這到底怎麼回事?那卓不悔呢?”
這中年男子祝由天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剛剛他耗盡念力,使用秘術喚魂神通,企圖讓爵世風前世今生的記憶強行倒灌於魂魄,讓魂魄助其記起往事,恢複記憶,但他又哪裏知道,爵世風的魂魄早已不再,此爵世風非彼爵世風了。
爵世風頭痛欲裂,必然是喚魂秘術帶來的後遺症。
祝由天清咳了兩下,說到:
“那卓不悔我聽說過,機緣巧合成了穿雲箭的傳人,隻可惜資質平庸,繼承穿雲箭絕技十多年也隻入門,看樣子,穿雲箭的風采,今生無望一睹了。要不是穿雲一脈術法不二的特殊性,很多強人高手都欲奪之自學。”
“術法不二?”
爵世風強忍痛楚,確認自己沒有聽過這些東西,問出了疑惑。
連術法不二都不知道,祝由天有點心灰意冷,看來爵世風確實失憶無疑了,且看慢慢引導吧,希望終將一日能重獲記憶,千萬別誤了自己的大事啊。
想到這裏,祝由天努力把一張陰沉沮喪的臉笑出一朵花來,耐心回道:
“唉,風師弟,此地終究不是久留之地,你傷奇重,胸腹被殘紅劍貫穿,這殘紅劍主也是個狠角色,你肩胛應該是被穿雲箭所傷,一時半會也恢複不了,最要命的是你胸膛被一箭穿胸而過,你這樣還不死,讓師兄我懷疑,你是不是已成就不死之軀了?不死之軀啊,俗稱長生之體,那是我們夢寐以求的境界,世人皆往而無一人抵達的彼岸,想想就讓人激動,我們先出去吧,找得一安穩之地,療傷要緊,到時,師兄再慢慢講給你聽,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
祝由天伸手攙扶爵世風,用肩膀支撐著爵世風的半個身子。
爵世風忍痛站起來。
忽然間隻覺得天旋地轉,頭又開始劇痛無比,前世今生的記憶如潮水般再度襲來,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