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啊,你這是怎麼啦?”打鐵鋪外可以直接看到人,林叔看到蕭邦隻剩下獨臂。整個眉頭都凝集在一起了。山中之人,除了務農就是打獵。這手臂無異於生命。蕭邦這手都沒有了,生命如何存活,難道靠家中妻子嗎?
“林叔,不礙事的。”蕭邦笑了笑,心中並沒有什麼負擔。因為他用了一直手臂,換來了兒子的存活。“對了,這是我的兒子,蕭天。天兒,快叫林叔!”
“林叔好!”
“你.....哎...值得嗎?”林叔看向蕭天,又看了看蕭邦,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兩人有些相像,但是他的心中並不認為這是他的兒子,隻是認為蕭邦進山打獵,為了救孩子失去手臂。而孩子太小,無法生存,又好心收留,認作兒子。畢竟他的妻子五年未生育,這些他們都是知道了。對於蕭邦的苦,他們也明白。
蕭邦也看出了林叔歎息的原因,無奈的笑了笑。任誰都無法解釋清楚,便帶著孩子離去。村中不大,多了一口人,誰都注意到了,都和林叔一樣的想法。最終蕭邦每遇到一個人,都朝著他歎息,蕭邦無奈,隻得帶著兒子歸來。
落日西斜,黃昏美景,好似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一樣。村外,一種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不知是什麼!
“娘寶,我的寶兒。”蕭邦家,木婉緊抱著蕭天搖晃,一遍還不斷的對他說話。“娘寶,小名倒是可以!”聽見妻子的話,蕭邦愕然,卻笑起來同意。
妻子如今年華逝去,本來二十歲左右的人,卻像紅姨一般,甚至黑發中有著許多白發。讓他的心感覺很是疼痛。
夜幕中,蕭邦家的一切顯得很是和諧。在蕭邦的勸說下,木婉不舍得抱著孩子睡去。看著兩人慢慢的沉睡在夢想,蕭邦很滿足。
“啊....”夜幕中突然傳出一聲慘叫,緊接著一陣銅鈴聲響起,傳遍了整個村莊。
“怎麼了?”木婉醒來,看著穿衣的蕭邦,有著擔心。“放心吧!”蕭邦朝著木婉投去放心的眼神,朝著獵刀,最後看了一眼熟睡的兒子,毅然的朝著房外走去。
“娘,爹呢,去了哪裏?”半柱香後,外麵的打鬧聲不斷的傳來,蕭天被吵醒。帶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娘寶,爹去保護我們了。”房間內,木婉走來走去,很是擔心。房間外不斷地傳來廝打聲、呼喊聲,讓她的心中很是不安。
“娘,我的頭好痛,娘,我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樣。娘,我怕!”蕭天突然緊捂著頭,帶著哭腔。
“別怕,別怕,娘在這裏!”木婉趕忙過來,抱住蕭天。她的心中很是不安,如果丈夫逝去,那麼兒子也有意外,她該怎麼辦。
蕭天不斷地在木婉的懷中顫抖,甚至於神色都有些不清了。木婉的雙眼不斷的落淚,不知如何是好。
“娘,我沒事了。我去找爹。”一陣雄厚的聲音從木婉的懷中傳來。她驚異的低下頭,看見蕭天正直視著她,“你.....”木婉雙眼睜大,有著不可思議。
孩子的雙眼不在有瞳孔,化作了氣旋狀,這不正是那場夢中的情形嗎?
蕭天沒有說話,朝著外麵望去,似乎看穿了一切。呼喊聲、慘叫聲,一隻隻牛犢大小的野狼,雙眼透出幽暗的光芒,撕咬著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