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健的步伐,款款而至,走到包廂門口,敏銳地察覺到背後有什麼不對勁,揚琴回頭,正好看到站起來同樣看著他的龍岸岑。兩人對視過後,揚琴彎腰撿起掉在走廊中央的打火機,衝龍岸岑遞了遞,龍岸岑開門,接過打火機,放入西褲的口袋中,然後才向揚琴點頭道謝。揚琴禮貌地微笑點頭。
這時周言炎在包廂裏再次忘情地發揮他那個根本不存在的超能力,大叫道:
“揚琴!!!”
門口的揚琴垂下眼瞼,額前的碎發因為這個小動作跳躍著,他嘴角溺愛的笑有種龍岸岑自愧不如的溫柔。他推門走進包廂,看到周言炎赤腳站在門邊的沙發上也正盯著自己,揚琴看著周言炎丟下話筒,雙手捂住嘴巴,大喘氣穩定情緒,然後猛地跳到他身上,大叫著他的名字,還說了些類似“奇跡出現,召喚成功!”之類之類他聽不懂的傻話。
“揚琴,是你嗎?是你嗎?是你嗎?”
揚琴不答話,隻顧著笑,抱緊周言炎。
“你怎麼會出現?!你不是在外地嗎?……你怎麼都不說話?!”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清醒就已經站在門口,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就推門進來咯!”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是從那邊溜出來的咯?你騙人,怎麼可能?!我以為你被那個院長的閨女給拐跑了呢!”
“你不信,可我還穿著白大褂噢。”
這時周言炎才注意到揚琴的確還穿著雪白的白大褂,更誇張的時,他連蜜蜂別針小話筒也沒有摘下。周言炎推開揚琴,一個踉蹌向後倒去,可她還不忘抓住揚琴的白大褂,將那個他一起拉到。揚琴猝不及防被周言炎拉了一下,害怕傷到她,連忙用手撐了一下,還好還來得及,沒有傷到她。看她因為生氣激動而充血的雙眼,揚琴閉上眼睛就勢倒趴在她身上,汲取她的溫度。
“沒摔痛吧?”
“好痛,心好痛……剛才看到你突然出現的時候我都快心髒病發了,腦袋裏的血管好像要爆掉一樣,隱隱作痛,生疼生疼的。”
“是嗎?那讓我揚大神醫給你瞧瞧。嗯,沒事,隻是看到心愛的人的突然出現有些緊張,心動過速而已。”
“你少臭美!我才沒有呢!”
“你有,因為我也一樣,我知道這種感覺。你聽。”
揚琴坐起身,把周言炎環在他懷裏,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讓她聽那不安的心跳。他觸到她冰冷的雙腳,體貼地把溫暖的手覆在她的腳背,還脫下白大褂,把它蓋在她的腿上。
周言炎能聽到他不穩定的心跳,很快,和自己的一樣。對他體貼的舉動,她讚許,仰頭衝他微笑,為獎賞他的貼心,在他嘴角烙下一吻。
“記住這聲音,它隻為你而出現,隻為你而悸動,隻為你而飛揚……”
“揚琴,謝謝你。”
周言炎故技重施,才抬頭,就被他製住,溫柔的吻好像在嗬護心愛的來之不易的寶貝,輕輕地,但越陷越深,慢慢遞進,直到兩人都呼吸急促,他才不得不克製住自己,放開滿麵羞怯的她,替他整理淩亂的頭發,摸著她嫣紅的嘴唇,好像戒不掉的毒藥,忍不住,放不開。
揚琴的另一隻手和周言炎的手十指相扣兩人中指上的訂婚戒指相碰,發出細小的聲響。
門外,龍岸岑的中指上,還有在對麵另一間包房裏的玲瓏的中指上,四個人都帶著同款,這對訂婚戒指的名字,叫做“破繭雙飛”。
龍岸岑轉身回到喧鬧的包廂,留在走廊裏隻有前一秒的剪影,她嘴角苦笑了一下,不清不楚的暗澀,稍縱即逝。
有些人,他們注定相逢,有些事,它們注定發生,有些時候,他和他注定錯過。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首,半緣修道半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