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拜訪桑弘羊(1 / 2)

自從和霍去病談起了戀愛以後,馮嫽不那麼急著找謀生之道了,她在享受愛情的同時尋找著回現代的方法。時間飛逝,數月過去了,一日,馮嫽獨自在市場上閑逛,為霍去病即將迎來的生辰準備一份特殊的禮物。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桑府的門口。突然記起,去洛陽一事還未給桑弘羊答複呢,於是,擇日不如撞日,她叩開了桑府的大門,正巧,桑弘羊並未出門,門童問過桑弘羊後,便將馮嫽領進了堂屋,並上茶讓她稍等一會,不一會兒,桑弘羊出現了,一身白衣飄飄顯得風度翩翩,見到馮嫽,客氣地請她上座。

二人坐定後,馮嫽表明了來意,她告訴桑弘羊,她決定不去洛陽了。“意料之中。”桑弘羊表示說:“而且,在下認為馮姑娘暫時也不需要自謀生路了。”

“哦?此話怎講?”馮嫽不禁問道。

“馮姑娘,你我見麵已隔數月,如馮姑娘有心謀生,豈不應早早就回了我另謀出路了?而且,數月未見,馮姑娘與前,大不一樣了。”桑弘羊說道。

“哦?有何不一樣?”馮嫽更加好奇了。

“馮姑娘,上次見你是愁容滿麵,此次則是麵帶桃花,你說是不是大不一樣了?”桑弘羊邊笑,邊打開手中的折扇邊笑著說道:“據在下觀察,馮姑娘應該是有意中之人了吧?”

這話說得讓大大咧咧的馮嫽有些害羞,但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這點小情小愛被人點穿還算不了什麼,於是乎,她大方承認:“桑兄真是好眼力,觀察入微啊。”說完,兩人相視而笑。

笑過之後,桑弘羊又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馮姑娘,你那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我這可是屋漏偏逢雨連綿呦。”

“哦?果真如此?那我可義不容辭要幫桑兄搭磚補漏了。”馮嫽笑著說道。

自從桑弘羊和馮嫽第一次認識接洽後,他就認定這個女子眼界遠遠高過其他女子,也一直想尋找機會讓她幫自己出謀劃策,但他隱約覺得馮嫽有所保留,今日趁著她心情極佳說不準能幫他指點一二。於是,桑弘羊把自己的煩惱透露給了馮嫽:原來,漢武帝在執掌大權之後,勵精圖治,強化中央集權,廓土斥境,尤其一改父祖先例,對匈奴采取強硬措施。如此全方位的革新給社會經濟帶來巨大壓力,“天下費多,財用益屈”,一時“財賂衰耗而不贍”,財政危機開始顯現。就在最近匈奴方麵又在蠢蠢欲動,漢武帝劉徹已準備調兵遣將,與匈奴大戰一番,那麼戰即需要錢,解決已快山窮水盡的困窘財政成了漢武帝的燃眉之急,而眾臣們提議的“賣爵贖罪”等做法,已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如果再向日益困窘的百姓增加賦稅也非長治久安之計。故身為大農丞的桑弘羊為自己無法幫漢武帝想到更好的“開源”方法而懊惱不已。

馮嫽聽後已猜出桑弘羊是有意告訴她的,希望她能出謀劃策,自己再裝傻回避也太辜負桑弘羊的一番信任了,況且人家還曾經兩次幫助自己,雖然後麵一次已經作罷,但也算是有心了,而且隻是經濟問題,應該對曆史產生不了太大影響。於是,馮嫽這次沒有回避,而是認真地想了想說道:“自古以來,稅收一直都是國家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我們還需在此上麵下文章。”

顯然這個說法讓桑弘羊有些失望,他搖了搖折扇說到:“可是,現在農民們賦稅已高,如再橫征暴斂,那可是會動到國之根本的啊。”

聽罷,馮嫽笑而反問:“我並未指明是向農民們征稅啊,為何桑兄隻想到農民呢?”

桑弘羊一聽,內有玄機,立馬收起了折扇,說道:“在下愚昧,還望馮姑娘不吝賜教。”

馮嫽收起笑容,目光堅定地說:“賜教不敢當,但可以討論一下,桑兄試想,普天之下,除了皇族外,最有錢的人群是哪種群體?”

桑弘羊不假思索地答道:“從商者。”

馮嫽點了點頭說道:“那同樣交納賦稅,為何從商者要比從農者富裕如此之多呢?”

桑弘羊想了想答道:“因為他們賺錢更加容易,更加容易積累財富。”

馮嫽接著說道:“桑兄說的對也不完全對,原因有三,其一,如桑兄所說,他們賺錢比較容易,他們低價買進高價賣出,相當於間接盤剝了從農者和手工業者的利益,其二,他們可以隱瞞資產,避免部分賦稅的征收,其三,還有一些壟斷行業把持在一些富甲貴胄手上,這些行業通常都是暴利行業,可是稅收還在按照普通行業征收。”聽完馮嫽一番話,桑弘羊如醍醐灌頂,瞬間看清了“開源”的方向,他對馮嫽的敬佩之心也油然而起。為了一表謝意,他特意吩咐廚房備上好酒好菜,一定要留馮嫽在府中吃飯。馮嫽卻之不恭,於是就留了下來。

席間,二人相談甚歡,幾杯酒下肚,二人醉意朦朧,開始各自掏出窩心事,馮嫽說:“我明明在二十一世紀有個家,過得好好的,突然就被穿越到你們這大漢朝來了,搞的我有家回不去,你說煩不煩?!還有,還有,我在家的時候,我們那邊姑娘都想嫁個高富帥,可是呢,我們那邊品行極好的高富帥那個叫少啊,所以啊,通常我也隻是想想,可是這一穿越,還當真讓我碰上一個,不僅碰上了,那個高富帥還喜歡上我了,要娶我,你說可笑不可笑,這時機是有多麼的不對啊,我這邊正找著回家的方法,那邊時日久了,萬一我要是也喜歡上他了,怎麼辦?到時候真找到了回家的辦法,本來一心隻想要回家的人,還要在回家和高富帥之間做選擇。”說著,馮嫽想起了父母的音容笑貌,不知道他們現在正在幹些什麼?肯定為她擔心著急了吧。這麼想著,馮嫽竟趴在桌上哽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