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劉素走後,馬車一路向東行駛,突然馬車停了下來,與此同時,一把已經微微出鞘的劍攔在了馮嫽的脖子前,“說,你到底是何人?城東根本就沒有一家姓馮的!你瞞得過那個小丫頭,騙不過我!”霍去病問道。
還好,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說辭,足以讓他信服,馮嫽心裏暗自想到。“我本來就不是彭城人。”馮嫽非常淡定得看著霍去病說道。霍去病沒有接話,仿佛是在等著馮嫽自己說下去。馮嫽隻得重重歎了一聲氣說道:“我是開封人,幼時喪母,家父是商人,常年在外,家母過世後,怕我受委屈,未有續弦;後家門不幸,遭遇大火,幾代家業毀於一旦,我出門尋父,卻得知家父進貨途中被歹人暗算,已遭不測,因無力維持家業,我變賣家產,本欲投靠親戚家,卻發現因久未聯係,他們已搬了住處,故一路走到了彭城,剛為了救劉妹妹,放在岸上的細軟和衣物也都已丟失。”說完,她用餘光掃了眼霍去病,看他臉色沒有任何表情,劍也未收回去,幹脆用起來激將法:“你幹脆給我一劍,讓我一了百了,省的我還要找地方上吊,而且吊死的死相非常難看。”
“你以為我不敢嗎?!”霍去病說著劍已出鞘,劃過馮嫽胸前的長發,馮嫽還未來得及閃躲,劍已回鞘,縷縷碎發散落到了馮嫽手上。馮嫽瞪大了眼睛,驚魂未定。而霍去病卻已端坐抱拳胸前,看著她說:“不要動不動拿死來恐嚇別人,特別是沒有真的做好死的準備的時候!”而後,看著她驚恐的眼神,霍去病又有些心軟問道:“那你現在有何打算?”
“還沒有打算呢。”馮嫽回答道,她確實還沒有打算好,突然她靈機一動,試探得說道:“不知閣下能否暫時收留我?”馮嫽記得,曆史上漢代的霍去病是位抗擊匈奴的名將,收留自己應該不是問題,隻怪自己讀書的時候對曆史不大感興趣,沒有太多研究,以至於對他的身世和生平都基本不大了解。不過此霍去病到底是不是曆史留名的哪位呢?馮嫽腦子裏突然又蹦出了這個問題,管他呢,就算不是同一個,他有馬車和專門的隨從,家境應該比較寬裕,大不了就去他家當下人好了,也好熟悉下環境和形式,趕緊找到回到現代的方式,總比自己一個人衣著奇怪得在大街上亂晃要強。想著,想著,馮嫽更加肯定了剛剛自己給自己找得出路。
“你都會些什麼?”霍去病問道。
這一問,倒是把馮嫽問倒了,她會很多種語言,略懂經濟學和管理學,對星象和生物學語言也有所涉獵,另外也跟著母親對醫藥有所了解,在現代,倒是名副其實的才女一枚,隻是,現在是古代,這些貌似都用不上,但是既然要人家收留自己,好歹也有顯得有底氣點,於是馮嫽眼一抬,頭一揚答道:“該會的都會。”
“該會的都會?”這樣一來,霍去病反而被逗樂了,笑道:“好一個該會的都會,行,那你就跟著我吧,不過我的宅邸可不在彭城,在長安,我這次是出來辦事的,現已辦完,你就隨我回長安吧,明早啟程!”說完,對著隨從說道:“回客棧!”
“等等,總得給我先弄件衣服吧?”馮嫽對著霍去病說道。
“回客棧!”霍去病收起了笑臉又重申了一遍,繼而,自己又開始閉目養神了。哼,囂張啥呀,等我摸清楚了環境就擺脫你這張臭驢臉。馮嫽暗自想到。
馬車在客棧門口停了下來,馮嫽跟著霍去病進了客棧,老板娘趕緊出門迎接,“霍少爺回來了?”
霍去病微一點頭說道:“有勞老板娘再開一間房給這位姑娘,並幫她準備幾身衣裳。記在我的賬上。”
“好勒!”老板娘答應道。
“明早我們卯時出發!”霍去病丟下一句話,自顧自得上樓了。
“馮嫽妹子,不要介意,我家少爺就是這個脾氣,內熱外冷,其實心腸很好的!”盧震走了進來說道。
“不礙事的。”馮嫽趕緊回答說:“你們能收留我已經很感激了呢。”
一番寒暄後,馮嫽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