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吧。”雲飛揚明白蕭何吏的意思,便笑笑走向了厲勝男。

在眾人的笑聲中,厲勝男閃電般出手了,等兩個人一交上手,屋裏立刻便安靜了下來,不但曲雲波廳長和劉平副市長等人張大了嘴合攏不上,就連劉雲鋒和王永強這種行家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剛才在樓上,厲勝男雖然出手兩次都異常狠辣,但畢竟過程太短,結束太快,而這次,卻是讓在場的人大飽了眼福。

厲勝男仿佛求勝心切,一出手就如同疾風暴雨般,而雲飛揚雖然穩穩站在當地,卻也是出手如風、運指如電,兩個人以快打快,在外人看來,甚至有些故意表演的味道,因為實在是太好看了。

過了有半分多鍾,厲勝男依然攻勢不減,兩腿交替翻飛,竟然有越打越快的趨勢,而那邊的雲飛揚卻已經慢了下來,仿佛已經摸透了厲勝男的招法,再出手變得不疾不徐,雖然動作不是很快,幅度也很小,但卻總是能輕鬆化解厲勝男淩厲暴烈的攻勢。

一分半鍾以後,厲勝男收腿跳出了圈外,麵色有些潮紅,胸脯也微微有些起伏,憤憤地道:“不打了!這樣打有什麼意思!”

“嗬嗬,你這丫頭,難道讓雲隊把你打趴下就有意思了?”陳道靜一臉掩飾不住的喜悅,甚至連語速都有些不穩定,她雖然知道雲飛揚的身手好,但是能好到這種程度,卻也是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

劉雲鋒更是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省市的搏擊冠軍他認識不少,但現在看,比起雲飛揚那還是差了太多,倒不一定就是技法有差距,關鍵是這種場上的氣度。

王永強的臉上也是充滿了驚喜,可驚喜過後,臉上又慢慢浮現出一絲黯然,他自小習武,最開始學的也是套路,但自從初中迷上了散打和自由搏擊之後,他對武術套路就從此嗤之以鼻了,在他看來,那些都隻是花架子,沒有一點的實用價值。他這麼想不是沒有道理的,也曾經跟幾個所謂的武術名家動過手,但都被他三拳兩腳就給放倒了。但是今天看到雲飛揚的身手,心裏卻微微有些改變了,或許真正的武術並不是攻擊性要多強,而是一種修養,一種氣度。

屋裏的人包括曲雲波廳長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看來公安隊伍還是藏龍臥虎人才輩出的。但有一個人,心裏卻在發苦,那就是一臉笑嗬嗬的丁建國,他怎麼想也沒有想到局麵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而更讓他擔心的,還是陳道靜的沉著冷靜,在這麼被動的情況下,居然能把局麵扳了過來,這讓他的心情有些沉重,這樣的對手是最難纏,也是最可怕的。

這些年裏江湖生活,讓丁建國明白,權力地位是重要的,但也是不重要的,關鍵還要看在這個位置的上人,有些人權勢很大,卻並不足懼,這年頭身處高位的窩囊廢太多了,但有些時候,一個小人物卻能讓你被動不堪甚至陷進去,這並不是所謂的陰溝翻船,因為有些人雖然是條小小的陰溝,可身上卻具備掀起驚濤駭浪的能力。

劉雲鋒走了過來,一臉的尊敬地與雲飛揚握了握手:“雲隊,您怎麼稱呼?”

“嗬嗬,叫我飛揚就行。”麵對劉雲鋒,雲飛揚臉上沒有絲毫的得意,也沒有絲毫的惶恐,淡淡地笑著道。

劉雲鋒心中的好感更盛,姿態有些低地問道:“您在局裏擔任什麼職務?”

“我?”雲飛揚愣了一下,到底擔任什麼職務,他還真有些搞不清楚,有些人一直喊他雲隊,但那也是因為他在農林局擔任二隊隊長的稱呼延續,並不是因為公安局的職務。

陳道靜聽出了劉雲鋒話後麵的意思,心裏不禁有些著急,便上前笑笑道:“劉局長,雲隊是我們刑偵大隊的副隊長,不過這些年一直在跟著蕭市長。”

“哦?”劉雲鋒有些疑惑地轉頭看了蕭何吏一眼,雖然蕭何吏是副市長,但自始自終,他都沒有特別的留意過他。

蕭何吏心中微微有些矛盾,他能看出劉雲鋒也是個愛才的人,盡管並不了解,但能看出這個人還是比較正派的,便笑了笑道:“飛揚一直給我開車。”

“開車?”劉雲鋒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這不是用紫檀木燒火蒸饅頭嗎?

看看蕭何吏,再看看雲飛揚,劉雲鋒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語氣中透著一股強烈的不滿:“蕭市長不覺得有些暴殄天物嗎?”

“嗬嗬。”蕭何吏表情有些複雜地笑了笑,他很想說如果劉局長能提供更好的位置,那我會很高興,可轉頭看看雲飛揚,這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