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我走了,媽的,得去看看牙了,估計被打活動了!”邵雄俠罵罵咧咧地向外走去。
“邵隊,您慢走。”兔子一直想跟邵雄俠搭話,可一直沒有機會,這時趕緊笑著道。
邵雄俠回過頭皺著眉看著兔子,半響道:“麻痹的,早知道今天不抓你了!現在成了個燙手山芋了,你好自為之吧,最好求神拜佛晚上別出事,你自己倒黴沒事,別連累了老子!”
“哎呀,不會的,邵隊放心好了。”兔子反倒安慰起邵雄俠來了。
邵雄俠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竟然連審訊情況都沒有問一句。
“看來這一巴掌不輕,邵隊竟然連案子都不過問了。”一名隊員搖搖頭道。
“我草,你說現在還王法嗎?治安大隊長的牙都被人差點給揍掉,媽的!”一名隊員估摸著邵雄俠走遠了,便開始發感慨。
“嗬嗬,邵雄俠平時不是挺威風嗎?沒想到他也有今天,嗬嗬。”兔子也笑了起來,他是最煩邵雄俠的,一肚子壞水,雖然每次都有孟如海和公安內部的兄弟罩著,可還是被邵雄俠找機會收拾過兩次。
兩名隊員仿佛也有些解氣,跟著輕輕笑了起來。
這時,突然門咣當一聲被踹開了,厲勝男一臉酒意地走了進來:“審的怎麼樣了?”
“哎呀,厲主任來了,您快請坐。”兩名隊員不由一慌,連忙起來讓座,並隨口給厲勝男安了職務。
厲勝男走過來大喇喇地坐下,隨手翻了翻筆錄,一皺眉問道:“怎麼什麼都沒有?”
“這小子嘴挺硬,死活不招。”一名隊員苦著臉道。
“不招?”厲勝男猛地一拍桌子:“要是都主動招還用咱們公安幹什麼?啊?!!”
兩名隊員嚇得一哆嗦,這姑娘,火氣果然大!
“沒用的東西!”厲勝男罵了一句,站起身來到兔子麵前:“你嘴很硬嗎?”
兔子的腿有些發軟,他早就聽了丁大成被打的事,剛才又被邵雄俠雲山霧罩的一通擺活,對厲勝男的“凶殘”更是深信不疑,不由微微有些顫抖地道:“我,我,我……”
“我媽你個頭啊!”兔子才剛三個“我字”,厲勝男仿佛就怒不可遏了,一腳踹了過去。
兔子身板本來就輕,那經得住這個,帶著椅子飛出去撞在了牆上,覺得渾身都散了架一般,在地上呻吟著不敢起來。
厲勝男卻仿佛並沒有罷休的意思,順手提起一把椅子,走過去照著兔子的頭便掄了過去。
好在兔子還算靈活,打了個滾閃開了,椅子砸在了水泥地麵上,頓時散了架,四根腿斷了兩根。
這下,可把那兩名隊員嚇壞了,這要掄到頭上,還不開了花啊,趕緊上來攔住厲勝男:“厲主任,厲主任,這樣會出人命的,您先消消氣,消消氣……”
“這種敗類,死有餘辜!老娘我就愛替天行道!”厲勝男著轉身四處尋摸合手的物件,最近眼睛落在了剩下的那把椅子上。
“厲主任,您可千萬別這樣,兔子要是出點什麼閃失,弟兄們會丟飯碗的!”一名隊員撲過去趴在椅子上死死抱住,一邊給另一名隊員使眼色。
另一名隊員心領神會,馬上溜出門給邵雄俠打電話去了。
“起來!”厲勝男走到牆邊,伸手揪住兔子頭發拖到了房間的中央,然後給提了起來,厲聲嗬斥道:“站好!”
兔子疼得眼中直冒淚花,平時很招搖的黃色長發成了肉體痛苦的發源地,估計他現在很羨慕光頭那片寸草不生的劣質田。
“小子,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專製那些嘴硬的!”厲勝男一邊著話,一邊抓著兔子的頭發晃著。
兔子的瘦削的腦袋被搖來晃去,頭皮像要裂開般疼痛,伸手去護,卻不料被厲勝男一腳踢在膝彎上,腿一彎,身子不由自主向下沉,可頭發卻依舊被牢牢地揪著。
折騰了有一分多鍾,兔子的精神早已接近崩潰,他甚至有些渴望著厲勝男趕緊問他招不招,可偏偏厲勝男就是不問,隻是一個勁折磨他。
“哎呀,你在幹什麼!我的親娘哎!”邵雄俠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把兔子“奪”下來,轉頭狠狠地盯著那兩名隊員:“媽的,剛才我怎麼給你們說的!”
話沒說完,屁股上卻挨了一腳,踉蹌了幾步,終於還是沒站穩,趴在了地上,回頭過喊道:“我求求你了,會出人命的,要打你打我好了!”
“打你?好啊,那我就打你!”厲勝男卷了卷袖子,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向著邵雄俠走了過來。
邵雄俠愣了一下,怎麼改劇本了?再看厲勝男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知道這丫頭在打壞主意,連忙爬起來退到門口:“誤會,誤會,我隻是開個玩笑,你還是打他吧,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