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地九曲迷蹤陣外停下,無視陣法列出的道路,一前兩後地注視著陣中的四人。
這三人全是鬥蓬蒙頭,在這個重霧的夜晚,陳守感覺這三人身上的朦朧感,比這重霧還深。
藏頭露尾的,肯定不是好東西。陳守琢磨一下,讓三弟子在陣內,自己提著棒子走出陣。
身後陣法隱去來時的路,陳守用打狗棒在地上搗了下,發出一聲悶響。
“三位前輩鬼鬼祟祟的,有何貴幹那?”
這三人實在不象是來友好交流的,陳守也不想費什麼口舌,直接挑事。
“嗯,這小子膽子可以。”
“這樣玩起來才好玩。”
“可以多折磨會。”
“站得挺直,是個好漢。”
“是好漢才能心誌堅定。”
“可以磨到一個時辰。”
“……”
三人一人一句,語氣陰森,似乎吐出寒冰一樣,籠罩住陳守,他身邊的重霧更深,有要凝結成水之感。
陳守也感覺到了這種可以凝氣成冰的冷,奇怪的是,這種冷似乎無視他煉體中階的強悍身體,鑽進了他的皮膚、血肉,鑽進了骨髓之中。
身體漸漸有冰結之感,他遲疑地揮下手,手臂如無油的機械一樣滯澀,往常輕鬆的揮手,似乎變得無比的困難。
甚至他感覺到自己的思維也有被冰住之感,一頓一一頓地想,“冰、結、靈、識,傷、人、無形,這、是魂、修、的手、段、啊……”
他這想這些,三人已經又各說了四句話。
陳守臉上泛起恐懼之色,嘴巴最艱難地張合,隻發出如蚊子叫的二個字——跑逃。
“嗬嗬,”當先而立的客人得意地笑了,“小子,跑不掉逃不了的。”
後麵兩客人習慣性地跟上,“就等著被我們冰結靈魂,成為白癡吧!”
“逃跑說成跑逃,已是靈魂受損了離白癡不遠了。早知道留點力,多玩一會。”
陣法中張雅雲的聲音傳出,“你們是吳氏三爛,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喲,還遇到一知音啊。”當頭之人意外地道。
第二人跟上,“知音難尋,趕緊地收入儲物袋吧!”
儲物袋不能裝活人,死人隨便裝。
第三人見解獨特,他道,“知音是難尋,還漂亮的更難找,收了當玩物吧!”
“有陣法保護。”當先這人開啟另一循環。
“破之。”
“不難。”
“人呢?”
“捉了就是。”
“老大你先殺主角。”
“老二要先出手破陣?”
“不,老三懂破陣,老三先上。”
三兩句話的功夫,這殺人、破陣、拿人、分髒的分工就分好了。
“吳氏三爛,是誰命令你們來的。”張雅雲似乎並不在意他們的話,語氣平靜地問。
領頭的老大一笑,“有人請,誰敢命令我們?”
陣法內再無聲音傳出,似乎認命了。
他輕哼一聲,腦門上掀起三條皺紋,幾滴汗珠擠出他的臉皮,順著鼻尖滑落。
空氣之中,更是陰冷起來。
陳守連眼睛都有動不了之感。可就這樣,他仍然是做了個動作,手指碰了下儲物袋,手上出現十塊中品靈石,然後又消失。
“咦,肥羊啊。”正邁步向陣法走去的老三,突然轉身向陳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