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陳守認為不一定對,可也有一定的道理。
人族有個簡單的規矩,入門時對掌門行跪拜之禮以示誠心加入門派。
這昆昏隻行拱手之禮,無意間被陳守查覺了昆昏內心,身為一個智者,是不可能不知道人族這一規矩的。那麼,這昆昏的心思,就是還以妖族身份為重。
這種猜測對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陳守的寶物太多,他必須將這個可能的隱患給滅了。自己的好東西被人族奪走那是人族的事,要是被妖族得到,那可就是人族的罪人了。昆昏,必須發心魔誓,還是永不可解的三次那種。
昆昏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智者的名譽是刺激昆昏的最好辦法。
“昆昏,你是妖族的智者,不是人族的,這一點你清楚的很。剛才你控製陣法,差點讓陣法崩潰,你怎麼解釋?”
昆昏無語,陣法那有崩潰的跡象,隻是一時運轉不暢而已。可陳守說差點崩潰也沒錯,差點,差了多點而已。
他的內心真正的糾結想法自然是拿不到台麵的,“這個,掌門,我……我隻是一時不熟練,相信很快就能順利控製陣法。”
這解釋陳守那會滿意,“哄我啊,你一個智者,連一個初級陣法操控都要熟悉半天,連雅雲都不如,是不是說妖族智者都是這種弱智?我真懷疑,這智者是不是都是騙子。”
“我……我……”昆昏急的冒火,想辯解又辯解不了。難道告訴陳守,我一上手就能順利控製陣法,是因為糾結於自己的名聲和妖族利益才心不在焉,控製陣法不利,才使陣法堵塞?
陳守嘿嘿一笑,“我知道你肯定早能順利控製陣法,隻所以表現的很差,你是想找個機會,順理成章地將我和雲朵他們全害死。這樣,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認為,是陣法太差而造成陣法被破,和你這智者無關。然後……”
昆昏臉漲得通紅,隻覺自己受了奇恥大辱。
“你……”
“我什麼?我說錯了?你以智者的名譽做保,入門不跪,是不是還心有妖族?”
“我……是。”昆昏隻能承認。“可……”
陳守不給其機會,立刻急聲道,“你心有妖族,自視我福臨門的利益與不顧。見我門有奇陣異香這兩種非凡寶物,就起了歹心,故意讓陣法運轉不暢,準備等陣破之時利用妖獸滅殺我等。嘿嘿,想得真好,這陣破之罪就與你無幹,你還是名譽顯赫的智者。然後拿著我們的儲物袋,到妖族大能麵前要功,還能得到大能們的獎賞。”
“我沒有……”昆昏快要爆走了。
“沒有?那抱歉,我是按常理推測的。難道說,你這智者還有更惡毒的辦法來殺我們?啊……你說來聽聽,讓我這人族也見識一下妖族智者殺人的高明手段。”
陳守一副誠懇請教的表情,手還拱了拱。
昆昏徹底爆走,指手跳腳,“混蛋!陳掌門,本智者從沒有要殺人奪寶之心,更不會有拿你們換什麼獎賞之心。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是猜測。”
“嗬嗬,”陳守搖頭,“你說沒害人之心,那你解釋一下,你明明早就能順利控製陣法,卻故意讓陣法運轉不暢,是什麼原因?別說什麼還沒熟練的話,我不傻。”
“我……我是……”昆昏突然不跳了。兩眼血紅一片,雙手顫抖著,嘴唇哆嗦。他確實控製陣法不利,至於造成這樣的真正的原因,又說不出口。個人的名譽和種族的利益的糾結以及他對種族和內心的不滿,全都不能對外人道也。
陳守繼續嗬嗬,“嗬嗬,沒話說了?”
“我沒有害人之心。”昆昏咬牙,隻能先強撐著。內心之憋屈,眼中都要流淚了,血淚。
他就象被家長冤枉的孩子,梗著脖子含著淚,強調自己的清白。
可憐是真可憐,活了三百年的老人被自己逼得差點落淚。
可陳守明白,一日不發心魔誓,這家夥就有一天可能將自己和雲朵他們全害死。今日自己可憐他,他日誰可憐自己?還有雲朵、王牛、張雅雲,還有那些死在妖族利爪下的人族,誰可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