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寶三人組裏,血匕是頭領,是主要的戰力;小桑是打前鋒、踩地雷的存在,木柄是智囊式的存在。
他戰力不如血匕,膽量不如小桑,可他勝在心思靈巧,懂得總結經驗。
資質不好,修煉到現在才煉氣六層的修為,但他雖臉木卻眼明心亮,以識人來說,他自認不輸於那些大宗門出身的人。
一個煉體一階初級的小體修,和煉氣五層的法修,兩者實力差距他是一清二楚。
兩者是不用比的,五層法修肯定是碾壓小體修,這個常識他從沒懷疑過。
現在,自己看到什麼?法修最強的戰力——法器,居然被小體修一把華而不實的刀劈掉在地!象拍蒼蠅一樣,啪地給拍了!
媽媽,我是不是穿越到遠古之時了?
還不止這些,小體修在劈下錘子後,一躍六米……
你那粗壯如熊的身體是假的,裏麵藏著個猴子?
有鬼啊!
然後,他看到更不可思議的事,身子一轉,扭頭就逃,連招呼都不和血匕打!
王牛劈掉麵前的法器,腳下用力前踏,一步衝前。刀鋒所指,正是目瞪口呆的仇人趙天虎。
趙天虎眼前盡是亮晶晶的光芒,他的心中是怒火熊熊!
你居然敢毀我法器?我要將你挫骨揚灰!
腰間自動護主的玉符炸裂,化成一個光圈抵擋住那直劈而來的刀鋒。
光圈向內一縮一漲,將刀鋒彈開之後,“啵”地一聲啞響,化為碎片消失不見。
王牛身形一僵,光圈擋下了他必中的一擊,下麵怎麼做?他的戰鬥經驗是零,此刻麵對仇人,居然不知怎麼做好。
是再劈?後退?繞身?
趙天虎麵目猙獰,雙眼噴火,似要擇人而噬,王牛心中一怯,身形向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隻退了半米,卻是生與死之間的距離。
一個火球帶著尾焰直逼麵門,遮擋住他的視線,等他側身躲避時,他看到了靈符被激發時的亮光。
心中一跳,正欲再避,靈符之上已形成一把小劍,一息之間靈符化為灰塵,小劍臨空一跳,靈光閃耀已是鎖定王牛。
高品符劍,威力無窮,完全擋不住,逃……
逃不掉,小劍一閃之間,已是離眉心隻有一尺。
就算是必死,王牛牙一咬,還是向趙天虎處扭轉身形。
身體成弧形前展,腰椎顫動加速,力求能近身砍上一刀,拉趙天虎墊背。
陳守那個氣啊,怎麼碰到這麼笨的弟子。你全力劈什麼啊,不知道法修都會有保命底牌?
你劈就劈了,光圈都散了,再劈啊,發什麼愣?經文不是有教導,勢要連綿,不管怎麼先再劈一刀啊。
小火球而已,我都在你身上扔了幾十個了,你避什麼?
被人家有時間激發靈符,鎖定了吧,逃不掉了吧。
氣歸氣,弟子再不消也是自己弟子,救還是要救。更何況自己弟子隻有自己能教訓,你一外人何德何能,居然敢欺負我弟子?不教你做人,我不做這掌門……
人向前衝,頭頂的法劍已先他一步,呼嘯著飛了出去。
“小朵,弄點清靈散。”
王牛危在旦夕,他還有功夫吩咐雲朵!
雲朵憐憫地看了趙天虎一眼,這清靈散名字挺好聽,可要是灑在人身上,這人要是不將自己皮給扒了,別想止癢。
“哦,弟子領命!”雲朵憐憫趙天虎,可這清靈散她還會做,誰叫這人欺負小牛呢?看小牛臉白的,她心痛。
幾片花葉、幾滴黑色的液體往手心裏石火中一扔,一小撮香氣撲鼻、如胭脂般紅潤的清靈散就成了。
將清靈散收入玉瓶,抹下額頭上的虛汗,她抬頭看向掌門。
果如她所料,掌門的法劍已經如水一樣纏住靈符產生的小劍,逐漸磨滅小劍的靈光。
這就是太極劍?掌門家鄉的禦劍術?四兩撥千斤,果然精妙。
雲朵心癢癢,琢磨著怎麼將這精靈之術學到手。她不喜廝殺,太極劍這纏而不傷挺對她味口的。
陳守敢帶二小進妖霧森林,自然有這自信能保全他們。門派如父母,他這掌門視王牛、雲朵如子女,怎麼可能拿他們性命開開玩笑?
無名功法修煉出的法力精純無比,威力也是不比煉氣七、八層的差,再加上他兼有無量玉皇經的感悟,對戰鬥的理解已是超過了本階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