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囚禁(1 / 2)

簡陋的出租房內,小張同學正在看都市情感劇,時不時從沙發跳起來大罵裏麵的人物。在他看來,男主角被虐待是他無法忍受的。跳著跳著踩到自己丟在地上的香蕉皮滑倒,頭撞到木床上,痛的他連連大叫。忽然小張眼前突然模糊起來,感覺周圍的景象都在變化,尤其是自己的身體在向電視機慢慢飄進,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青林市精神病院,高大魁梧的張至誠被關在破舊的門房裏。自己忽然打了一個激靈,頭腦變得混沌起來,感覺有什麼東西負載自己的身上,四周找下又沒有什麼發現,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以使自己保持清醒。

大片的牆皮都脫落了,如同監獄的鐵門也是鏽跡斑斑。這裏不是病房,而是特意為其準備的小黑屋。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目不轉睛地望著鐵窗外的天空,一看就是兩個小時,這便成了他打發時間的唯一方法。已有4天沒有澡洗,在這炎熱的夏季,身上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頭發都粘在了一起。可是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忽然,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緊隨其後便是滾滾悶雷,將發愣中的至誠驚醒。看著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胸中的怒火瘋狂地燃燒起來,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必報此仇。

張至誠是青山市海洋藥酒廠的大公子,本來衣食無憂的他,在半年頭,突然接到市衛生局的通知,說自己酒廠所產的藥酒添加違規成分,並導致數十名消費者出現中毒現象,所以取消其生產資格。

接到這個通知,宛如晴天霹靂,藥酒在市場上的口碑一直很好,其銷量在全省遙遙領先,這都歸功於至誠家族是中醫藥世家的結果。上市以來反應良好,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無奈父子兩人重新檢測生產環節,沒有發現問題,就這麼憑空出現幾十名中毒的消費者,名聲受到了很大影響。

銷量成直線下滑,發出去的貨紛紛退了回來。銀行又不給提供貸款,資金鏈徹底斷了,而且還欠了大量外債。父親積勞成疾臥床不起,這個重任就落到了至誠身上。他四處打聽,才從小道得知是春發藥酒廠下的黑手,一怒之下找上門去,並對其經理大大出手。本來是一場民事糾紛,不料卻將將至誠送到了這裏,並被判為精神分裂。這讓至誠憤恨無比。之後,春發藥酒廠又以及其低廉的價格將海洋酒廠收購過來。

這中間到底有多少黑手在暗中操作,至誠自始至終也沒有想清楚,不過他清楚的知道,春發酒廠的董事長孫豔麗肯定脫不了幹係。

“父親、母親,你們一定要保重身體,是兒子不孝。”

想到這裏,至誠心如刀割,攥起拳頭狠狠地砸向牆壁,傳來一聲悶響,幾塊牆皮脫落下來。

“哎呦呦,好大的氣兒啊,是不是在裏麵憋壞了,哈哈。”

不知在什麼時候,在鐵門外出現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文質彬彬。

至誠聽到這個聲音,怒火衝天,嗖的一下起身,抓向那名男子,咆哮道:“王八一,狼心狗肺的東西!”

“注意素質,我叫王博一。好歹你也是受到高等教育的知識青年,難道在醫學院裏竟學些罵人的話嗎?”王博一也不生氣,幸災樂禍地看著至誠

“枉我以前向兄弟般對待你,而你卻恩將仇報!”

至誠雙眼噴火,死死攥著鋃杆,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

“你們家確實是幫了不少忙,但那又如何?是你父子倆心甘情願的,春發酒廠從來就沒有求過任何人。”王博一瞪著他,咬牙說道

“你父親死的早,跟我爸是戰友,不幫你幫誰?”聽到這裏,至誠心寒無比

“我母親早就看你們家不順眼了,不想讓別人踩在她的頭上,活該。”他眸子寒光凜凜,目光冷峻得極端無情

“醒醒吧,都什麼年代了。商場如戰場,這個淺顯的道理還用我交你嘛。”

王博一邊搖頭,邊像看傻子般看著至誠。

“好,好,好!”

張至誠被氣的胸脯起伏不定,全身不住地顫抖,帶動鐵門也錚錚作響。

“其實,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母親本來想讓你們家過平靜的日子。”

“平靜日子?”心底像有什麼堅硬鋒利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地刨著,由淺坑慢慢彙集為深淵,直至把他的心似乎也給刨穿了。張至誠的麵容如同一塊馬上將要碎裂的浮冰,從小長大的夥伴,春發酒業最困難的時候隻有他站在其身旁,可是春發酒業重新投入市場的時候,卻來了這一手,還口口聲聲說讓其過平靜日子,真是無恥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