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宗狄衝,到此查一些陳年舊事。”狄衝神色淡定的道。
聞的此言那荊宇眉頭不禁微微一皺,冷冷的回道:“這恐怕不和規矩吧,閣下身為金丹修士應該知道,除了自己宗門的附屬國度,不然不能輕易的前往其他宗門的屬國,何況是都城皇宮之處?”
“閣下也不必拿這些規矩來壓我,今日狄某既然到此,事情不查個水落石出是絕不會離開的。”狄衝態度十分堅決。
荊宇身為魔雲宗的金丹長老,身份非同一般,即使其他宗門的同道見了也都客客氣氣,哪有見過狄衝這般不將自己放在眼裏,言語之間更是咄咄逼人。
再加上大多魔道修士,向來行事乖張,皆是心高氣傲之輩,哪能受到了這般無視?
“哼,荊某見你是雲宗道友,便以禮相待,不想閣下這般咄咄逼人,實在欺人太甚,既然閣下堅持所行之事,不得荊某要領教一番閣下的實力才行。”荊宇的語氣也頓時變的陰冷起來。
“既然如此,閣下出招吧。”狄衝仍舊一副雲淡風輕之態,這令荊宇又是一陣怒火中燒。
“好膽,荊某就看看你又幾斤幾兩!”言語間一張口便吐出一隻黑色藩,迎風而張,滾滾魔氣洶湧翻騰,頓時朝狄衝撲了過來,正是魔雲宗的特有法寶魔雲幡。
而那幾名弟子見兩人話不投機,也早早在荊宇的示意之下退到了一邊。
對於這魔雲幡狄衝可謂並不陌生,早在築基之時便領教過,不過這已經晉級到法寶級別的魔雲幡,狄衝還是第一次碰到,單單看這般聲勢浩大便知道和那靈器級別的魔雲幡不可同日而語。
既然對方一出手便使出了本命法寶,狄衝自然也不客氣,一張口兩隻玄陽珠先後飛出,化作兩隻驕陽便朝那魔雲幡迎上了上去,隨即一聲悶響傳出,兩人的法寶便對峙到了一起,基本上平分秋色。
而狄衝在玄陽珠祭出的同時,身形一閃便急速的朝那荊宇撲去。
以前狄衝在人前輕易不施展自己的煉體之術,是因為那是自己的殺手鐧,到了關鍵時刻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今狄衝已經到了金丹中期,距離金丹後期也不遠了,一身實力已是今非昔比,這煉體之術倒是不用在隱藏什麼了。
以眼下自己的實力,隻要不是碰到元嬰期的老怪,自己都有一戰之力,因此這才出手便動用了自己肉身強悍的優勢。
狄衝這一舉動大大出乎了荊宇的預料,以前戰鬥中那見過這般打法,猝不及防之下,被狄衝狠狠的一拳砸中,直接從空中墜落下去,看來是受創不輕。
不過狄衝已經控製了一些力道,此時事情真相未明,他還是不想隨便打開殺戒,已經結束的正魔大戰要事再次被自己挑起,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自己還想安心的修煉一段時間呢。
一招失利,其本命法寶也隨即後繼乏力,一聲悲鳴之後,便返回到其身旁,荊宇艱難的站起身來,見狄衝沒有繼續痛下殺手,這才急忙將魔雲幡重新收了起來。
那幾名築基修士此時也被這一結果大大的嚇了一跳,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荊宇已經被擊落在地,腦袋上不禁飛出諸多問號?這人真的隻是金丹中期修士嗎?僅僅一個回合便把自己的荊師叔擊敗,這太離譜了吧?
狄衝的聲音再次響起:“荊道友,現在如何?狄某可有資格辦事?”
“你...”荊宇聞言不禁一陣氣結,本欲出言不遜,可是猛然想到自己剛剛僅僅一擊便被對方擊敗,頓時便沒了脾氣,修仙界實力為尊,既然已經是手下敗將,哪敢再擺什麼架子。
“荊某認栽,不過狄道友確實不易親自前去,不妨將所查之事出,我吩咐這幾名本門弟子前去查證,有消息第一時間報給道友即可,我等身為金丹修士確實不易和凡人皇帝有所接觸。”此時荊宇的語氣緩和了不少。
狄衝轉念一想,對方的確實有那麼幾分道理,現在事情未明,自己貿然現身確實不太合適。隨即道:“既然如此,狄某就賣給道友一個麵子。”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狄道友不妨隨荊某到落腳處一敘。”
隨即狄衝便點頭同意了,此處早已經被其神識查看清楚,並不怕則荊宇會耍什麼花樣,一直這麼淩空而立太過顯眼,萬一驚動了一些凡人就不大好了。
一處裝潢華麗的房間之中,狄衝將要查之事大致了一番,那幾名築基修士便急匆匆的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