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盞燈好暗,怎麼路燈是這樣的黯淡?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異鄉的土地卻是如此冷漠。何去何從?我隻是個被遺忘的孩子,不敢回家,不管遇到什麼痛苦與委屈,我都要告訴媽媽,笑著告訴她,你的女兒好幸福。今夜,沒有星星,不對,是有的,可是我看不到。我的眼睛一片模糊,淚珠兒如泛水般汩汩流出。原來,無情的女人流出的淚更多。嗬嗬,打開手機,那個陌生的承諾要娶我的男人的甜言信息,打開q,網絡上那些隨我玩鬧的朋友關懷的語氣讓我有一時的感懷。
“歌,你怎麼了?”
“被欺負了……”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寄人籬下,受人眼色罷了!”
那一刻,冰冷的心溫和了一點點。原來,網絡上的真誠勝過親人。那一刻,好不容易保住的眼淚再一閃泛濫。嗬,歌姐,沒有人可以欺負你的,你是堅強的。
不,我一點也不堅強,我脆弱得一個感冒都有可能會死掉。
發了一條信息給那個曾經承諾會照顧我一生的男人。嗬,沒有回音。眼淚再一次嘩嘩流出,什麼狗屁承諾,什麼天長地久,什麼海誓山盟,全是放屁!
鸞歌,你不是很拽嘛?你不是不把男人當回事嘛?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不會相信任何男人的甜言蜜語嘛?為何一個他,難道這一個他,不包括任何男人之內嗎?
“丫丫,我想死!”
“丫丫,連你也不理我,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真正關心我的人嗎?”
“原來自己真的很討人厭,連你也不理我。”
好久好久,我的網絡妹妹終於回了信息,我看著她閃動的頭像,心裏想著這個可愛的善良的姑娘會如何勸我。曾經那一次生病,她給了我最真的發自內心最深處的安慰,帶著欣慰的心情點開,得到的卻是讓我哭笑不得的語言。
“你是誰?幹嘛上我姐姐的q。”
我哭笑不得,無可奈何地發過去:“我就是好不好?”
“你才不是。我姐姐不會發這種沮喪的信息,你是誰?”
我發了一個大哭的臉,道:“我就是,每個人都會痛苦,我也不能永遠笑著。”
“誰讓你自己總是給我開玩笑。”
“有沒有搞錯,我說真話你不信,我說假話你馬上信,你笨不笨呀?”
一場哭鬧,一場眼淚,我平下心來。那個家裏介紹的相親對像更是和我牛頭對不上馬嘴,他是個在校研究生,在他眼裏我寫小說以及我整個人都與年齡極不相稱。我不否認,與同齡人相比,我是思想簡單了一點。他居然叫我成熟一點,呸,本小姐向來不會為任何男人改變。我就是我,你不喜歡找別人,臭男人!研究生了不起呀?說話狂得要命!還沒有我高呢,你拽什麼拽?
我不想做什麼!隻是突然感覺自己什麼都沒有,連個疼自己的人都沒有。鸞歌,你丫不是傲得很嘛!全下天最可憐的就隻怕是你吧?
現在是二零零八年五月二十五日淩晨一點五十一,鸞歌帶著疼痛無奈的心打完這點字,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