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告訴我說他見到過一個愛穿背帶褲並且很萌眼睛超大的男生,那我想一定會是森爾。
森爾是一個月後轉來我們學校並比我小一個年級的男生,也是個標準的富二代。當他家的勞斯萊斯張牙舞爪的駛進我們學校的時候,我正和蔣悅站在教室門口麵壁。原因是前十幾分鍾我倆一直在課堂上爭論今天班主任到底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內衣,她說紅色,我說紫色,一人一句就差掀桌子的勁頭,最後蔣悅忍不住,就趁班主任經過她身邊時拉住她,支支吾吾半天才小聲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老師,我和胡洛洛都想知道老師今天小內內穿的什麼顏色?”
班主任老臉一黑,周圍的同學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我忍笑忍到肚子痛幾乎內傷,蔣悅一臉認真的眨眼睛,不怕死的加一句“我覺得應該是紅色,對吧老師?”
之後——你們懂的——
我把蔣悅遞給我的阿爾卑斯剛放進嘴裏,蔣悅這丫就激動的扯我的衣服袖子“胡洛洛你快看,一個小屁孩哎!”
“小孩子你激動個什麼,別殘害人家祖國花朵。”
“你看嘛,看這車,這人,這氣派,嘖嘖嘖。”蔣悅數落著。
我順著她看的方向望去,一輛勞斯萊斯停在教學樓下麵,從車裏走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男生和一位看起來三十幾歲的女人,女人穿的古典式的裙子,外麵套著方格絲巾,高貴又典雅。男生隻知道剃著個傻啦吧唧的香菇頭,因為隔太遠看不到臉,穿的是背帶褲和一件塗鴉短袖,腳上穿的是匡威新出來的一款鞋,我在雜誌上看到過。
“怎麼?人家有錢你嫉妒?”我轉過頭看蔣悅。
蔣悅癟癟嘴,歎口氣,“唉~像我們這些窮人能見上一次這車就不錯了,還嫉妒,我告訴你胡洛洛。”蔣悅停頓了一秒繼續說“我以後要是要自殺,就專找些什麼寶馬奔馳蘭博基裏什麼的車去撞,雖然我坐不到這些車,但至少我能死在上邊啊,說不定下輩子還能投胎到有錢人家裏,你說是不是?”
“噗!”我一激動,沒把握住,嘴裏才剛放進去還沒吃完的阿爾卑斯像子彈一樣突然發射出來並成一道拋物線向站在樓下剃著香菇頭的男生頭頂衝去,我很沒出息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那顆阿爾卑斯降落在那位男生頭頂的香菇上,我懷疑中國足球隊裏的都沒我這麼準過,於是香菇條件反射的轉過身朝我們的方向看過來。
蔣悅突然比我還激動的在那一瞬間像吃了胡蘿卜生長素也可以說是打了雞血一樣扯住我的衣服袖子開始狂奔,速度我估計都可以去參加奧運會拿金牌了。倉促之間我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一眼,便看到一雙有些熟悉的清澈大眼睛。
我倆就在這雙眼睛下光明正大的逃之夭夭。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被蔣悅拉到躲在教學樓後麵的小花園裏了,蔣悅站在一堆草叢裏罵我“胡洛洛你可真奇葩,一顆阿爾卑斯也可以被你拿來當武器使用,難不成你就這麼恨人家小破孩?幸好我還沒給你一顆原子導彈,要不然你得把地球都給毀滅了造成新一輪的物種起源。”
“我哪知道那顆糖這麼愛他,偏偏往他腦門上飛。”我抱怨道,“再說了,那顆糖我還沒吃完呢,是便宜他了好嗎?”
蔣悅鄙夷的看我一眼,把鼻孔對著我哼了一聲,“真沒出息,不就一顆糖嘛,還不是我給你的。”
我嘿嘿笑兩聲,很沒骨氣的問蔣悅“那你還有沒有?再拿一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