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手八腳地將遍體鱗傷的金劍抬上了車子,火速送往了市第一人民醫院。在急診室裏,醫生檢查發現,金劍的背部有幾處深達幾厘米的刀傷,如果再深一點的話,肯定有生命危險了。經過醫生們的一番緊張的忙碌,對金劍身上的多處傷口做了包紮處理,掛上點滴推入了病房。
金劍蘇醒過來,我上前握住他的手說:“劍兄,沒事了,這些傷養養就會好的。”
金劍對我慘然一笑,裂開幹裂嘴唇說了一句:“能活著回來就好。”
“都怪我,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不該叫你到C城來的。”我很愧疚地說。
“阿斌,”金劍的臉色還十分蒼白,聲音也很虛弱,“別這樣說,咱們是老同學,何況我還是一名記者,記者現在就是一個危險的行當。”
“你怎麼被我們綁架的,綁架你的都是些什麼人?”我問了這個最想知道的問題。
“除了李易揚他們這幫人,還能有誰?”金劍咬著牙說,閉了一下眼睛。
“李易揚他們?他們怎會提出要二十萬塊錢?”我疑惑地問。
“那是幌子,他們其實要的是我的命。”金劍說著,咳嗽了起來。
我趕忙起身給他掖好被子,對他說:“你先休息恢複恢複,等精神養好了,王隊我們肯定還要問你情況的。”
金劍這一睡就是一夜,我在他的病床前也陪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金劍醒來,我欣喜地問道:“劍兄,你好點了嗎?”
“好點了。”金劍裂開嘴唇,輕輕地笑了笑。
“你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著急啊,我真的擔心死了,怕你有什麼意外。”我說,看著金劍,心裏又是愧疚,又是欣慰,金劍能活著回來,比什麼都好。
“我知道你肯定著急。”金劍說,“但我被他們控製了,沒有任何辦法跟你聯係上。”
“你是怎麼被他們綁架的,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跟李易揚有關係嗎?”我問。
“我是在從南山賓館回來的路上被幾個人綁架的,他們駕著一輛麵包車,突然在我麵前停了下來,下來幾個壯漢,不由分說就把我架起來塞進了車裏。”金劍仿佛又回到了那可怖的時刻,“他們樣子很凶,我一時搞不清是什麼來路的人,但我隱約覺得他們是跟李易揚有關係的,不然怎麼會在我離開南山賓館不遠的路上綁架我,他們一定是發現我去摸什麼情況的。”
“那後來他們為什麼又打電話來要二十萬塊錢?”我有些不解了。
“那是他們放的的煙霧彈。”金劍說,“我知道他們的興趣根本不在錢上,他們知道了我的身份,把我身上所有的證件和材料都搜走了,李易揚一定是識破了我的動機,才派人來給我一個下馬威的。這幾天受了他們非人的折磨,但他們也不敢把我弄死,好像在顧忌著什麼,昨天晚上好像得到了什麼指令,把我痛打了一頓,拉到采石場拋了下來,但卻把我的手機扔在我身上,顯然是希望我自救,這就證明他們還不想讓我死掉。”
“這樣啊,李易揚真是太陰險毒辣了。”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金劍,還不敢相信這些隻有在電視劇上出現的事情真實地在我這個老同學的身上發生了。
“我這趟也不是一無所獲,我掌握了很多情況,李易揚要趕我走,我非要讓他嚐嚐我的厲害不可。”金劍說,也許是傷口疼痛,他疼得嘴都斜了起來。
“你先好好養傷,王隊他們會徹底調查此事的。”我安慰金劍,心中也滿是憤怒。
金劍閉上眼睛,慘白的臉上透著一股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