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大地,三分割據,水族獨霸西方,魔族盤踞整塊東方國土,狂野狼族立足在風寒北域。三方勢力將神域大地構成三足鼎立的局麵,各方的種族依附在三大種族之下,表麵看起來是相安無事,一派祥和。暗地裏卻是勾心鬥角,小係種族積蓄實力,蓄勢待發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讓自己種族強大的機會。
這年,暗殘四千五百二十六年,魔族大勢侵入狼族邊境,水族冷眼漠視。
就在這兵分馬亂的一年卻迎來了狼族聖典——狼族聖嬰七公主破繭之年(一百五十歲生日)。舉國歡慶,將士勇猛殺敵為保這年的盛典不受幹擾。
暗殘五千六百五十年八月初一夕陽西下時,北域大雪飄揚,雪狼堡白皚皚一片上掛墜著朵朵火紅禮花,垂柳垂著點點冰蒂,玲瓏晶瑩。雪地裏來來往往的腳步急促而歡愉。
青陽殿內賓客滿堂,輕聲攀談,絲竹之聲、酒肉魚香縈繞不絕。堂殿內兩排玉柱子將大殿高高聳起,大殿中央一池碧水盛開雪蓮,水池之上雪蓮擁簇出一塊池台。池台之上是黃金鑄成的王座,池台之下是豪奢宴席,別具一色的古色古香氣息在此蔓延開去。
夜幕降臨,篝火叢起,大雪初停,朔風乍然刮起,青陽殿外高高矗起的高台上禮花飛舞,搭起篝火堆還未點燃,寒風呼嘯讓這青陽殿外顯得格外的寧靜。
“狼王到!”聲音剛強有力,從殿外傳來將青陽殿裏賓客滿堂的喧囂壓了下去。眾人匍匐於地,隻聞雪地裏一列的腳步聲步履沉穩,不緩不急的走近青陽殿。眾人呼喊“吾王萬歲。”喊聲在青陽殿內回蕩。
黃色的鹿皮襖靴踏進青陽殿繞過群臣,所過之處群臣讓道並調整跪拜位置。一襲明黃色九龍華袍落座在王位之上,一列士兵直立在兩旁玉柱下個個麵色威嚴。
“都起來吧。”低沉的嗓音響起。
眾臣叩首應聲“喏——”便簌簌站起。
“今夜是本王愛女血七公主的生辰,現在七公主還在蘭心閣內梳妝打扮,還需各位大臣稍等。都先坐下,看看歌舞也無妨。”血嶽飽覽滄桑的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眾臣抱手“謝王上!”便圍著宴席坐下了。
血嶽對著右邊的二皇子血凰一揮手,血凰領命點頭拍了拍手,這時青陽殿兩側走出一群花容國貌的婢女將桌上的飯前小食撤去,再擺上三牲五鼎,八珍玉食,山珍海味,玉盤珍饈滿桌的美食色香味美。
待到婢女將菜食上齊時,血凰再拍手,池台之上嫋嫋生煙,煙霧彌漫中八個身著淺藍色降裙的舞姬亭亭玉立,舞姬昂首彎下纖曼細腰,盈盈水袖拖至水麵,琴瑟之聲流水般想起,舞姬群舞,甩起水袖翩翩起舞,步履輕盈,步步生花。
席下的文官武將在這魅惑眾生的舞蹈中緊張的神經開始漸漸的放鬆下來,歡聲笑語一點一點在席下蔓延開來,王室成員也在上座之上閉幕享受著與民同樂的樂趣,三公主血鳳在眾人談笑風生之時悄然走到樂師身邊,彈起琴來,血傾三公主自小愛琴,可以音為刃,以律馭琴。她雖然沒有狼族的勇猛和強悍的法力,但卻有音琴為伴,以律克敵。
琴聲如月光般在鬆間小林裏流淌,絲竹之聲如小泉叮咚……
這時,琴聲忽如蛟龍入海般激昂起來,絲竹之聲被撤去,蛇鼓聲登時響起,原本樂聲中的涓涓細流頓時轉化成了波瀾大海,鼓聲渾厚有力,鼓如夏日之雷,琴聲如滿弓之弦。
舞台上的舞姬水袖緊蹙在一起,在鼓聲響起之時,盈盈水袖一齊向外甩開,如同池上一朵冰藍色的雪蓮,此時,一名女子出現在舞姬中央,仔細一看,那女子長得十分妖嬈清秀柳眉下一對嗜血的血眸,蟬翼般的睫毛低垂,小巧的靈鼻下朱唇不點而丹,頭上發髻別簪——鳳凰吐信,火紅的纓子直垂耳際。耳後青絲三千直係腰間,身上一套朱紅華服,裙擺金絲繡出百花爭豔富貴牡丹圖,一條金鱈碧錦宮絛縈繞腰間,衣襟、廣袖用金邊鑲嵌。那女子好似一團火,妖豔得驚人,一陣微風吹過,裙擺搖曳。
女子抬起素手,廣袖滑落白皙玉臂,纖纖蔥指輕攏撚成一朵蘭,蓮足抬起,這時樂聲又再次響起,女子與身邊八位舞姬隨著樂聲一齊舞起,好似一隻破繭而出嬉戲於白鳥間的火鳳,舞姬好似一隻隻輕盈的蝶環繞其身。
坐下賓客的喧雜在女子出現的那一刻湮沒了,台上女子出現的驚豔奪走了他們說話的能力,之間女子在舞姬中間穿行來去,一個抬手昂頭,旋轉,俯身,時如猛虎下山,時如天女下凡,一顰一笑牽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