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季芳語的心都砰砰砰的跳個不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臉也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第一次,前世今生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的親近,成熟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環繞著季芳語。季芳語都要懷疑自己下一刻會不會直接窒息而死掉。
見鬼的,自己又不是古代的什麼大家閨秀,有必要害羞成這個樣子嗎?季芳語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雖然夜很黑,但是季芳語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習慣的將腦袋深深的埋進澹台墨寒的懷裏。
其實不隻是季芳語,澹台墨寒心裏也是如雷般的鼓動。瞧他僵直的背影,就知道有多緊張。
第一次,一個女子就這樣軟軟的窩在自己的懷裏,那麼的信任自己,依賴自己。處子的體香就那樣毫無防備的鑽進鼻孔,鑽進了心裏。
澹台墨寒緊了緊手臂,讓懷中的女子緊緊貼近自己的胸膛,讓自己的體溫驅走黑夜的寒冷。
一進會所,所有的人都緊張的圍了過來,有擔心季芳語的,當然也有好奇澹台墨寒的。
桂姨一看見季芳語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在懷裏,嚇了一大跳,接著就看見緊跟在後麵回來的杏兒一臉狼狽,心狠狠地抽搐了下,連忙搶上前,“哎呀,這是怎麼了?”就要上前接過季芳語,卻被澹台墨寒側身避過了。
“她的房間在哪裏?我送她過去!”
“呃,哦,哦!”桂姨連忙點頭,朝著後院的忘塵居而去。
他們的身後,跟著一大群好奇的人們。
“那男人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呀?”
“是呀,是呀,好冷好友男人味呀!”
“他抱著忘塵小姐回來,若是宮少爺知道,你們會說會怎樣呢?”已經有人開始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始yy了。
“這個男人,似乎在哪裏見過?”一女皺著眉頭,思索道。
“誰誰,在哪裏見過?”馬上有人十分八卦的伸過來好奇的腦袋。
“嗯,似乎是開業那天,與知府大人一起來的,似乎是知府大人的好友,不過很奇怪…。”那女子又想了想,不確定的說,急得旁邊的人恨不得扒開她的腦袋看看她到底裝的是什麼。
“似乎,知府大人對他很客氣。而且當時還有一個年輕的公子哥來著…。”
“咦——”眾人鄙夷,等了半天也沒有聽見有價值的消息,不僅有些讓人失望。
不過,那女子並沒有介意,還是一副思索的模樣,渾然沒有覺得自己周圍的人已經散開。
原來,此女子在開業那天協助桂姨接客,見過知府一群人,而且當時看見澹台兄弟時,還愣了愣。畢竟在杭城是沒有哪一個公子哥像澹台兄弟這般有著天生皇族氣質的,所以印象深刻。雖然後來澹台兄弟也來過,但混在一些散客裏,而且選在角落的位置,所以也沒有多少引起人的注意。會所裏,除了那些大客戶,誰還會把一些路人甲放在心上?
所以沒有人知道,當今皇帝最受寵的兩個皇子其實已經是他們會所裏的老主顧了。
忘塵居裏,澹台墨寒不動聲色的大量著忘塵居裏的布置和擺色,不得不驚歎。屋裏的每一樣東西雖然都不值錢,但做工絕對樣樣都是精品,而且樣式簡約但不簡單,采光也很不錯,尤其是靠南麵的牆,整個都被拆除了,一排上好的木質,上半部分是雕花鏤空的窗子的樣式,下半部分是整塊的,像門一樣。木質門窗的兩側,是攏起的淡紫色的窗簾,從房頂一直垂到地麵,隨著風吹過,微微晃動。
透過鏤空,澹台墨寒分明看見窗外夜色下的小院子,想要走近看看,可是看著這整麵的木質牆,不由得止步不前。
突然,剛剛讓桂姨包紮好腳踝的季芳語扶著旁邊的椅背站了起來,挪到那麵木牆旁邊,在一個看似手柄的地方,往旁邊用力一拉,“嘩”的一聲,門開了,小院子立刻暴露在澹台墨寒的眼前。
“這是梭門,我自己發明的。”季芳語不顧澹台墨寒的驚訝,淡淡的解釋道,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很小的事情一樣,施施然走出房間,朝小院子走去。
這還是季芳語想念現代的家,將自己的忘塵居按照自己的喜好改造了一下。因為沒有玻璃,所以才相處了這樣木質的強,下麵擋風,上麵透光。
澹台墨寒默默無語的跟在季芳語的而身後,看見季芳語一走一跛的嬌小身子,不自覺地上前一步,一把摟過她的纖腰,讓她將全部的身體重量依靠在自己的身上。
季芳語一開始還掙紮了一下,可是一想,抱都抱過了,現在是不是有點矯情?幹脆,身子一軟,將自己全部放鬆在了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