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跟上次一樣,驛站中還有絕頂高手。”馮官員深吸一口氣。
“上次?”涯筱聲音壓得很細很尖。
鍾靈瑤聳了聳肩,朝閆晗努了努嘴。
“嗬嗬。看來某人隱藏得也不怎麼好嘛。”涯筱看著閆晗,一抹嘲諷在嘴角升起。
閆晗翻了個白眼。
“可能是夾雜在我們之間的人用毒嗎?”馮官員開始分析起來。
“沒有可能。”閆晗的聲音不大,但十分堅定。
“為什麼?”馮官員心有不甘。
“因為,沒有人敢當著涯筱的麵用毒。”閆晗說道。
馮官員內心猛得一震,看向涯筱的眼裏不覺得多了些什麼。強壓住內心的洶湧:“這三人,都是怎樣的怪物啊!”
“如果非是用毒的話,那也一定是慢性毒藥。早早別人就下好了毒,精確算好時間,在比武中正好毒發,神不知鬼不覺取人性命,嫁禍他人,避免仇殺。”涯筱說道。
閆晗突然覺得這種用毒方式好像有些熟悉。
“隻是可惜,屍體被他們抬走了,不然我一眼就可以辯別。”涯筱有些惋惜地說道。
“那可能是暗器嗎?夾雜在我們之間的人在朱門三狗與鍾靈瑤比武時,發射暗器,置他於死地。”馮官員繼續分析。
“有這種可能。”鍾靈瑤點點頭。
“那發射暗器的人技法可就高了去了?”涯筱是一臉優雅的笑容。
“又為什麼?”馮官員趕緊問道。
“一瞬間的時間,發射暗器同時需擊中七個不同地方,這樣七竅才會都流血,而且別忘了,朱門三狗與鍾靈瑤在激動的比拚中是在快速移動的。”涯筱回答道。
馮官員猛得一驚,“如此說來我倒想起一個人來。”
“哦,但說無妨。”閆晗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和鍾靈瑤都見過。”馮官員說道。
鍾靈瑤眼前一亮,一字一頓地,“暗、器、銀、針。”
“李偲!”,馮官員接過話補充道。
然而,幾天後,還是沒發現李偲存在的任何痕跡。
店裏又很安靜,接連不斷的死亡事件,已經很少有人還會進來住店了。店裏大概隻有閆晗,涯筱,鍾靈瑤,馮官員,微胖男子,白衣書生嫵媚婦女,老板娘,當然還有常常給她錘腳捏背的侍女,與一幹護衛。
閆晗三人還是常常坐在木製的桌上飲茶,馮官員也常常跑過來搭訕,微胖的男子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很少出來,白麵書生與嫵媚婦女看起來還是那麼不搭,老板娘看上去一下子衰老了十歲。日子還是經年不息地向前流淌。
一天清晨,馮官員急急忙忙跑向閆晗三人麵前。
“鍾靈瑤,不好,不好了。”馮官員一連喘了幾個大氣。
閆晗三人猛得從座位上站起。“怎麼了,慢慢說”,閆晗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後院,後院”馮官員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向後院。
閆晗,涯筱還沒等馮官員說完,一個翻身,踏雪無痕,已向後院奔去。
鍾靈瑤與馮官員到的時候,看見閆晗與涯筱都緊緊皺著眉頭。
“怎麼了?”鍾靈瑤關切的問道。
涯筱用手指了指前方,沒有說話。
順著涯筱手指的方向看去,鍾靈瑤下意思地用右手捂住了自己吃驚的嘴。
視線的盡頭,是埋葬店小二的地方,泥土在時間地打磨下已分不清哪是新翻過的,除了泥土上那幾顆放肆頹敗的杏花樹。
隻不過現在那幾顆杏花樹連放肆頹敗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們的枝椏在冷風的咆哮中,碎的四分五裂,橫七豎八的散落一地,不是因為這幾棵杏花樹沒能熬過寒冬淩冽的天氣,而是因為他們中毒了。不仔細看,看不到他們發黑的樹根。
原來,店小二是被人下毒了,慢性毒藥,時間一到,毒發身亡。
鍾靈瑤清楚地記得,當時馮官員抱著身亡的店小二說的是,“手法狠毒,店小二沒來得及怎麼反抗,就被一招斃命了。”
閆晗冷冷道:“卞之零,來了。”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