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閆晗食指拿到嘴角,“別說話,我知道。現在開始,你安全了。”
受傷男子眼眶逐漸濕潤。
一路上很沉默,閆晗扶著受傷男子,鍾靈瑤若有所思。
鍾靈瑤還是率先打開了沉默,“他叫什麼。”
“叫他涯筱”,閆晗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不一會兒就回到了神候的書房。
鍾靈瑤張大了嘴,閆晗確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書房外,火光衝天,亮如白晝。密密麻麻的侍衛將書房裏三層外三層圍了起來。
“閆晗,出來受死。”外麵傳來神候老態龍鍾的聲音。
閆晗握了握自己的劍。轉過頭,風輕雲淡,“靈瑤,待會打起來,你帶涯筱先走,涯筱會告訴你去什麼地方,我再和你們彙合。”
鍾靈瑤剛想說什麼,涯筱身子突然劇烈抖動起來,“不行,不行,咳咳……”,情緒過於激動,兩口鮮血順勢咳了出來。
閆晗表情變得嚴肅,隻說了四個字,涯筱瞬間安靜下來,眼神堅定。
“這是命令。”
轉過身,把涯筱交給鍾靈瑤,臉上繁花如錦障,“相信我。”
鍾靈瑤感覺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強大力量,她不自主地點了點頭。
推開門。
“我道是誰,原來是神候啊,久仰大名。”閆晗朗聲道。
“嘿嘿,老身見過閆……閆,閆什麼啊,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恕罪恕罪。”神候笑了,滿臉的皺紋堆在他臉上宛如一張劣質的人皮麵具。“不過,也沒關係了,要死的人,又何必記住他叫什麼名什麼。”
“出來吧,刀疤,就他還不敢在我麵前叫囂。”閆晗向不遠處的空氣說道。
黑夜裏緩緩走出一人,臉上的刀疤仿佛一條猙獰的蜈蚣,赫然便是刀疤,他沒有說話。聽著神候的叫囂,內心早已波濤洶湧:“當真是無知者無畏,如果神候知道閆晗的身份,說不定會嚇得尿褲子吧。”
“玄武,你也出來吧。有刀疤在怎少得了你這隻王八。”閆晗微笑道。“又不是第一次見麵了,別羞羞答答的。”
黑暗中又怯怯地走出一人。
“閆晗,好久不見。”
聽到這聲音,閆晗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道:“還真是看得起我,四大護法,都來齊了。”
出來一個年輕人,長衫,劍眉,星目。他的腰上佩帶著一個通體白色的玉佩,一隻青龍栩栩如生地臥在上麵,玉佩的旁邊是一把通體黝黑的劍。他站在那裏,幹淨挺拔,風從他的長衫中吹出來,瑟瑟作響。他的整個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劍。
“有青龍的地方,就有朱雀。”青龍緩緩說道。
一個女子衣著鮮麗光彩逼人,火紅色的長袍上繡著金色的尊貴的龍,他的頭發高高地盤在頭頂上,發髻上插著很多細小發簪,那絕不是簡單的發簪,那些像裝飾品的如同繡花針的發簪,應該都塗有劇毒,隨時都可以變成致命的殺人利器。無疑她是一個暗殺高手。
青龍對著閆晗深深地鞠了一躬,看得一旁的神候目瞪口呆。他自認為,除了閆晗,沒有人比青龍他更了解劍。閆晗的劍裏有著最柔軟最細膩的感情,那是種悠揚華麗如同夢境的感覺。他內心有著來自靈魂深處的尊敬。
“靈瑤,帶著涯筱先走,一般的侍衛擋不住你。”閆晗以身體為中心,逐漸發出一股股寒意。
刀疤正要攔截,青龍一聲怒喝,“這兒,白虎!”
“對付閆晗,沒有人可以分心!”
刀疤瞬間感覺到自己被閆晗的劍氣鎖定僵硬的身子,一陣後怕。冰冷一點一點從他腳底升起。
“想要騙過你,怎得費很大功夫。”青龍不慌不忙地說道。
“所以驛站的人全被你掉包了吧。”
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個人的瞳孔都緊然一縮。
“你們提前將驛站的人都殺了,早早設好埋伏。”
“在我的食品裏下毒。”
“你繼續說。”朱雀眼神迷離。
“不得不說,朱雀你的暗殺術很高明,酒裏沒毒,菜裏沒毒,無色無味,渾然天成,但酒菜一混合,則是天下劇毒。”閆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