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們也走吧。還是你要留下來照顧漓妃?”老太後已是看出些許端倪,話裏有話的詢問著。
“勞煩皇祖母了,朕還有些話想對覃姑娘說。”龍汐瞟了一眼仍然將眼睛閉得緊緊的鸞漓,心中一蕩。
“覃太傅,我們出去等吧。”老太後吩咐道,心下自有她的盤算。覃忠啊覃忠,倘若汐兒和這覃鸞漓做了夫妻,結了連理,你又能奈何?
“人都走了,還不想起來?”龍汐在床邊上坐下來甚是戲謔的問道。鸞漓睜開眼,薄怒的瞳對上他看戲般的神情,“怎麼,朕幫你打發了麻煩,連句謝謝都換不來?”
“可真是謝謝皇上了。”鸞漓的語氣冷冷的。他這麼做不過是想讓自己成為他的附屬品,難道真把她當做不知世事的小孩子嗎?她翻身下床,在妝台前坐下來。
“看樣子,朕實在是小看愛妃了。”龍汐本就是聰明人,怎麼會看不透鸞漓的意思。他起身走到鸞漓身後,看著鸞漓及腰的烏黑秀發,心神微恙。“朕的漓兒,好像不太明白宮裏的規矩。”他踱步到鸞漓的身後,眸光透過銅鏡淺笑的看著鸞漓若有所思的樣子,弦外之音聽到鸞漓有些茫然。
“你想知道什麼何不來問我,何必那麼麻煩?要知道有些人的明天,或者是高高在上,也可能是頭顱飲血,比如……煜驚鴻。”龍汐的手無預兆的搭在鸞漓肩上,聽到煜驚鴻的名字,鸞漓猛然一驚。
“你這是什麼意思?”鸞漓的手緊緊攥住水磨桃木梳,聲音有些微顫。
“莫非,驚鴻沒有告訴你他遲早會離開的。”龍汐這般不動聲色的收錄著鸞漓的每一分神情,生怕錯過一點點微妙的變化。
“與我何幹?”鸞漓終於露出笑容,仿佛在嘲笑龍汐的刺探。
“當真不介意?”龍汐有些詫異,難道向來準確的直覺竟然錯了嗎?為什麼會擔心她與煜驚鴻的距離呢?真是自憂自擾,患得患失了。
“還請皇上移駕早些休息吧。”明媚的臉上笑意更濃,燦若梨花。到底是孩子的心性,惱著龍汐的無禮,討厭他洞察一切的敏銳和肆意的威脅,那麼就做弄他一下。鸞漓淺笑,心道:原來他也不是無趣的人呢。“啊——”玄寒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粉色的繡墊上,那抹深紅像一株妖嬈的罌粟一般笑的詭異,這、這、這如何是好?她,是皇上的女人啊!
“玄大人,從今兒起芸兒就是你的人了……”旗洛芸聲音細弱微花,甚是嬌柔。
玄寒偷偷瞥了一眼斜倚在床欄邊的“芸貴妃”,似乎嬌羞的連如玉般的脖頸上都染上粉色的暈紅,身體一震,恐慌的心情似乎在這一瞬間遁形無影,隻剩下心猿意馬的微恙心緒來。
“玄大人,你說芸兒該怎麼辦呢?”旗洛雲滿目幽怨的對上無措的玄寒,眼底深藏著算計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