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幾乎同時開口,繼而又紛紛收了聲。
“你先說!”
“你先說!”
二人再次同時開口,這種要不得的默契讓丁柯下意識地轉過身看向向梅,而向梅也頗感驚訝地望著他,一種比尷尬要微妙得多的莫名其妙的氣氛在二人間彌漫開來。
“你先說吧!”向梅打破二人間的沉默。
“……”丁柯再次掃了向梅一眼,“你,早就認識我?”
聞言,向梅略顯疑惑,答道:“並沒有!”
丁柯像是不相信向梅所說的,眉頭微微篡起,幽深的眸子在略顯昏暗的庭院燈光下迸射出銳利的鋒芒,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那你早就認識我母親?”
向梅知道丁柯在懷疑她,他的口氣分明是在質問。
“沒有,我們才見過兩次麵,跟你,隻是今晚才見麵!”
向梅回答完,左右看了看,朝著旁邊走過去。
丁柯一見向梅要走,下意識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又想回避我?我給你醞釀理由的時間已經夠長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放手!”向梅沒有掙紮,隻是低聲吐出兩個字。
丁柯沒聽清楚,於是問,“你剛說什麼?”
向梅抿了抿唇,吸了口氣,重複道:“我說請你放手!”
丁柯一怔,再次察覺到自己掌心下向梅的肌膚比一般人要來得冷涼,再一細看向梅的臉,突然發現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你,沒事吧!”丁柯直覺問道。
“……肚子突然有些痛……”向梅抽脫手,走到花園邊的長椅旁坐下。
丁柯握拳在唇邊輕咳了一下,而後也走到椅子旁,嘴角隱隱抽了抽,問道,“孩子踢的?”
“嗯。”向梅笑了笑,眼神溫柔地注視著自己的肚子,“小家夥可能是餓了,從中午到現在一直沒吃到東西。”
“是嗎?”丁柯漫不經心地應了聲,表情突然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酷,他在椅子上坐下,馬上又站起身,雙手不知在何時已經死死攥緊成拳。
向梅一心關注著自己肚子裏的寶寶,並沒注意到丁柯突然轉換的情緒。
“你……”就在丁柯情緒即將爆發之時,突然見到一名服務生端著盛放紅酒的托盤經過附近,丁柯二話不說,直接走過去端起一杯酒仰脖灌下,而後又端起第二杯酒走回向梅的身邊。
向梅此刻終於察覺到丁柯神情的不對勁,明白他似乎已經終於忍無可忍了。
隻見丁柯憑借自身多年的良好修養,努力壓下怒火,優雅地輕啜著酒液,鷹隼般犀利的眼眸冷睨著她:“真沒想到,你這副樣子居然還敢嫁進丁家來?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的眼神陰鷙森然,薄涼刺骨,向梅甚至擔心他手中端著的酒杯會在下一秒如科幻大片中的鏡頭那般凍裂碎掉。
向梅扶著長椅扶手站起身,看了看自己挺著的八個月的大肚子,暗道,該來的還是來了,於是淺淺一笑,坦然:“錢!”
一字輕輕吐出,瞬間擊碎了丁柯對向梅僅存的最後一絲同情之心。
“無恥!”丁柯切齒,雖然他早就猜到或許是這個原因,但當他親耳聽她說出時,他還是有種想掐死她的欲望。
“多謝誇獎!”向梅似乎是故意想要在丁柯的氣頭上再火上焦油一樣,並不反駁,依舊雲淡風輕地笑笑。
“你……”丁柯一聽直覺就要吼出聲,卻在這時突然聽到有人用英文大喊——
“harry?whereareyougoing?harry?”
接著一個胖胖的外國老頭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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