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水蝶蘭很想殺人,但在她強力的自我壓製情緒後,語氣終於算得上平靜。
“梅,你說姐今天是不是犯太歲,不宜出門?還是說姐這一介貧窮的無產階級小女子與大資本家丁家八字不合?為毛姐覺得今晚倒黴的事一件接一件地降臨到姐的頭上?不行,姐得看看姐給你準備的紅包是不是也變成別的顏色了,奶奶個熊,姐還就不信邪了……”
水蝶蘭忙著去翻找自己隨身攜帶的化妝包,卻不料手一抖,化妝包內的零碎小東西掉了一地。水蝶蘭的眼皮跳得厲害,嘴角一抽一抽的。
向梅察覺到水蝶蘭正處在爆發的邊緣,於是對她說:“小蘭,你先在洗手間呆著,我去替你拿一件衣服來換身!”
“……”長長吸了一口氣又吐出後,水蝶蘭回道,“好!”好字出口的同時,手中握著的眉筆也“哢嚓”一聲斷成兩截。
向梅隻能無奈地拍拍她的肩膀,意思是讓她節哀順變。
向梅離開洗手間後就爬上二樓朝自己的臥室走,她推開門進去並順手關門,然而,就在門即將關上的一刹那,一隻男人的胳膊擠進門來,然後,半個男人的肩膀撐開門,一張恰如水蝶蘭形容的那般拉得跟驢臉似的男人臉孔映入向梅的眼簾。
“你……”向梅才想出聲,卻被丁柯打斷。
“哼,你還想躲我躲到什麼時候?”丁柯從牙縫內磨出一句話。
“躲你?”向梅不懂,微挑眉望進丁柯的眼裏,“我嗎?”她的眼神很認真,不像是在說假。
然而,丁柯就是覺得心裏窩火,“沒有嗎?還在裝傻?你這女人真是夠了……”丁柯不自覺地握住向梅的手腕,握住的一刹那,因她肌膚的冷涼而有些訝異,不過他並沒有鬆手。
“好痛!”向梅微蹙眉,丁柯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向梅掙脫開。
丁柯瞥見向梅手腕處有一圈紅痕,正是自己剛才的“傑作”,他有些歉疚,“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向梅抿了抿唇,而後淡淡道,“丁先生,你找我有事嗎?如果沒有,那麼我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嗎?”
向梅對丁柯的說話語氣讓丁柯覺得十分刺耳,但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咬了咬牙忍住。
“當然有事!我問你,你嫁進丁家到底有什麼目的?”丁柯死死盯著向梅的臉看,哼,好一張正點的美女臉,很對他們丁家……不,是很對他母親柯怡的胃口。
向梅再次抿了抿唇,而後直直看著丁柯,絲毫不因他眼中的嘲弄而懊惱,語氣稍帶歉意道,“抱歉,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我會全部說給你聽,不過現在,我必須拿衣服……”
“我現在就要知道,你少敷衍我!”丁柯再次拉住向梅的手腕,不過他這次注意了力道。
向梅沒有掙紮,隻是低斂纖密的眼睫淡淡地掃了一眼他那指節分明白淨修長的大手。向梅的視線令丁柯下意識地僵了僵,然而他卻故意似的固執地握著。
“可是……”
“什麼?”丁柯猜測向梅又要編出什麼理由來。
“我,”向梅伸出另外一隻手輕柔地搭上丁柯的手背,感覺到他厭惡似的一僵,向梅的嘴角彎起一抹歉意的笑,“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想說!”
“……”丁柯因向梅的話而怔愣在當處,不知道是因為驚訝還是因為氣的。
“我朋友還在洗手間,我得拿衣服給她換!”向梅徑自抽離自己的手腕,打開衣櫃拿了一套自己的水藍色禮服,而後自丁柯身邊走過,不確定地提議道,“你,要和我一起下去嗎?”
“……”丁柯再次因向梅的話而怔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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