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說來說去,還是自己二人不請自來打擾別人清修之地,紫兒也的確沒有收到實際上的傷害。文軒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十幾年的學習讓文軒很懂得麵對什麼樣的人應該說什麼樣的話,文軒向著老僧恭身回禮歉意道:“我二人打擾大師清修在先,又怎敢怪罪,應該是我二人需要請求大師的原諒才對。哦,對了,大師,我叫文軒,這位是我的朋友,她叫紫兒,大師能夠看出紫兒的真身,顯然是得道高僧,敢問大師法號?”
老僧古井不波的臉上露出和藹可親的慈祥笑容,道:“小施主言重了,貧僧度玄,乃是這小廟唯一的守廟和尚,稱不上什麼得道高僧,與施主年少有為相比,更是差之千裏,陰陽師一脈命不該絕。”
文軒聞言,心中大驚,臉色一變,道:“度玄大師,你怎麼知道我是陰陽師?”
度玄念了一聲佛號,笑到:“文軒小施主不用緊張,雖然不知小施主為何修為被暫時封印,但小施主精神力驚人,更是能夠與鬼魂接觸,所以貧僧才猜測施主十有八九是陰陽師。”
文軒聞言,才了然的點了點頭,修為被封,文軒根本看不出來度玄的修為,但從度玄的話語來看,能夠知道文軒的體內修為被封印,還是被暫時封印,說明這度玄的修為絕對不在文軒之下,並且,十有八九在文軒之上。正因為如此,文軒才更加放心,因為,要是這老僧真的對自己二人有加害之心,那麼自己和紫兒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文軒笑到:“大師法號度玄,而我在黑道的外號是黑玄,看來我與大師還真是有緣啊。”
說出這句話文軒就後悔了,把自己的黑道稱號和別人的法號相提並論,這明顯是對別人的不尊敬啊,看看老僧不自然的微笑就知道,就連紫兒也是扯了扯文軒的衣角,示意文軒給人道歉,文軒一臉歉意的剛想對度玄說什麼,度玄卻先開口了,道:“小施主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有緣,這份緣還不是那麼簡單的。”
“啊?哦。”老僧的這句話聽得文軒似懂非懂,但想到這可能是度玄老僧生氣之後的氣話的時候,文軒隻能訕訕傻笑。
隨後,度玄將紫兒與文軒二人請到了後堂,因為有了度玄的控製,紫兒這一次沒有再受到佛像的排斥。
在後堂,度玄和文軒就修煉一事交流了很多,但實際上,文軒知道的太少,整個過程倒像是度玄在教授一般,對於文軒的疑問,度玄都傾囊解惑,沒有半點保留,這讓文軒對度玄好感倍增,兩人更是有一見如故,忘年之交的感覺。
紫兒雖然什麼也聽不懂,但她並不覺得無聊,對於她來說,有文軒的地方,就有快樂和幸福,看著文軒專心學習的樣子,更是讓紫兒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足足過去四個小時,這四個小時文軒吸取了不少修煉經驗,更是從度玄那裏知道了不少關於佛教的事,可以說是受益良多。
天色漸晚,古廟門口,文軒向著度玄微微恭身,道:“大師,多謝了,日後文軒必定攜香紙前來拜謝。”
玄度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恭身回禮道:“文軒施主言重了,天色已晚,施主修為還未恢複,安全起見,還是趕緊下山去吧。”
文軒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再次一恭身,便是牽著紫兒向山下而去。
直到文軒走遠,老僧搖了搖頭,歎道:“時也命也,幫你也是幫我自己啊……哎……”
吱呀……
廟門輕合,隻留下老僧黃昏中的一聲不明其意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