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武候王賁完,大殿之上都沉默著沒有接口,那怕王賁一樣沒有點出攻克那一國,一時間,也沒有敢衝擊王賁。
人的名樹的影,通武候王賁的大名,就算是太尉尉繚都不敢覷,更別是其他人了。
此刻通武候王賁,雖態度偏向明顯,但終究是沒有做出決定。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已經攻擊了。但是通武候王賁位高權重,沒有人敢出言不遜。
“先攻哪國?”默然良久,胡亥看著王賁不禁幽幽一笑。
胡亥清楚若是自己不開口,朝議隻怕會冷場。這句問話不是他的意思,而是文武百官的心裏想法。
從通武候王賁的性格以及剛才的言辭之中,胡亥早就清楚王賁的選擇。
“先攻強大一國,如此一來,在我軍強大的攻勢下,弱一國必然是軍心動蕩,甚至於不敢一戰。”
王賁神色微微一動:“在下諸國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兵出河東郡,劍指魏國三郡!”
“集中優勢兵力,舉全國之力,甚至於由陛下禦駕親征。調集各地勞役,甚至於,抽調城衛軍作戰,做好萬全準備。”
“在西楚等山東反秦勢力反應過來之前,奪取河東郡,對完善函穀關險的防守。與此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吞並上黨郡與太原郡。”
“若是還有時間,可以南下河內郡,滅掉殷國。對三川郡形成包圍,進而奪取三川郡。”
到這裏,王賁冷笑一聲:“如此一來,我軍完全可以就食敖倉,駐兵於陽武。”
“不僅可以北向趙國,東指齊國,南望韓國,如此一來,大秦帝國必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崛起。”
通武候王賁的策略,讓大殿之上眾人一陣沉默。片刻之後,經過短暫的安靜,頓時殿中蕩出一片笑聲,隨即一片哄哄嗡嗡的議論。
見到這一幕,胡亥悠悠一笑,道:“好啊,如今言和欲先易後難,而通武候欲先難後易,太尉,丞相難道沒有高論?”
隨著胡亥一番話,大殿之上的目光紛紛落在了子嬰與尉繚的身上。衛餘居下與尉繚鄰座,見尉繚似乎沒有話意思,遂一拱手高聲道:“願聞太尉高見。”
尉繚揉了揉眼,也沒有打算謙虛。遂一拱手道,“陛下,諸位,老夫之見與上將軍大同異。”
“大同者,目下我大秦帝國東出,隻能攻打臨近函穀關的諸國,戰勝之後,才能逐漸壯大東爭下。”
“異者,函穀關險之外,最靠近大秦帝國者,乃西魏與河南國。老夫以為大軍東出,當取西魏或者河南國,其後圖謀殷。”
“唯有如此,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函穀關最大的風險,逐一解除。故而老臣以為當先取魏國,再下河南,最後滅殷。”
……
這一刻,太尉尉繚,將軍言和,通武候王賁,每一個人的立足點都是秦軍東出,每一個人的想法大同異。
隻是這一絲差別,對於秦軍東出的布局,影響極大。故此,秦帝胡亥一直在沉默著,在心裏思謀那一條更適合目下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