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父,分封一事於今日?”
搖了搖頭,範增:“今日隻議與秦邊界條件,以及諸侯伯王的權力,其餘分封瑣事一概壓後。”
“好!”
項羽也不想立即分封,有些事情他還沒有想清楚。特別是對韓,燕,秦等國的報複,心中尚未成型。
“亞父,準備一下接風宴!”
“諾。”
……
夜晚,會盟大營變得極度熱鬧。六大行轅區的燈火輝煌,與對麵安靜壓抑的函穀關形成明顯的對比。
旌旗獵獵作響,戰馬嘶鳴聲聲。整個函穀關外的會盟營區除了鼎沸人聲外,還有淡淡的血腥味與殺氣彌漫。
與軍會盟,永遠都會伴隨著殺戮!
……
函穀關!
乃下第一雄關,山勢險峻,密林疊布,給人一種神秘厚重之感。
再加上數百年來,從未有人正麵攻破過,讓人充滿了遐想。當年老子騎牛而來,紫氣浩蕩三千裏。
這裏充滿了神話色彩,令人絕望卻又讓人神往。
……
七國會盟的總帳,設在函穀關外十裏處的一塊山地。盟主行轅位於正中間的高地,六國行轅分散四周。
遠遠看去,形成了眾星捧月之勢。
項羽這樣做,就是為了突出他的舉足輕重來。讓下諸侯都清楚,這一場函穀關外相王,他才是規則製定者。
……
月上中,盟主行轅所在崗哨林立,總帳內燈火通明。大帳內沒有絲竹管弦,也沒有侍衛。
項羽從容而入,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在了首位。以一人威勢,鎮壓在場群雄。
看到這一幕,劉季,胡亥,田市,魏豹,趙歇,韓成一帝一公四王目不斜視,等待著項羽的開場白。
“諸位遠道而來,項羽不勝榮幸!”項羽舉起酒爵:“為今日會盟,幹一爵!”
“幹!”
……
胡亥眼底掠過一抹精光,假裝飲了一下,隨後將酒爵放下:“上將軍,不知燕王與楚王人在何處?”
項羽朗聲大笑:“楚王抱恙在身,不便遠行。至於燕王麼,燕王以為再坐諸王不配於其同列,人至會盟營區轉身回燕!”
看到這一幕,胡亥心頭一沉。這樣子表現的項羽,那裏是一個魯莽之輩。言辭鋒利,口齒伶俐,短短兩句話就將燕王韓廣孤立。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拉仇恨,而且還是替別人拉。
……
一想到這裏,胡亥眉頭舒展:“燕王韓廣乃新王,崛起於阡陌之中,稱王於亂世。”
“他靠的不是千百年來的血統,也不是所謂的王政複興……”
……
胡亥清楚項羽要孤立燕王韓廣,隻是利益與他有利,便推波助瀾一下。
對於大秦帝國而言,多一個燕王韓廣吸引火力與仇恨,自然是有著極大的利益。秦二世胡亥的許多謀劃,也能夠從容施展。
……
“燕王韓廣不尊我等,當伐之!”
……
不一會兒,眾人就形成了統一的共識。對於燕地,沒有人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