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鬥爭,或是有過曇花一現的纏綿悱惻****。
江南,一個大的畫舫中,一個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子坐在一把竹椅上,手裏拿著一隻玉鐲,芊芊玉指一點點描摹過那碧綠色的清涼。
時間一點點過去,畫舫中間舞動著妙曼身姿的伶人們已經停了動作,她們無聲地朝著畫舫內的紫衣女子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紫衣女子適才將手中的玉鐲隨意的扔在了身旁的矮幾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看著畫舫中間那個滿臉緊張的握起雙手,等待著她回話的俊俏男子。
“李少爺,這隻鐲子的成色,頂多值四兩銀子。”紫衣女子說話時,目光懶散的落在對麵年輕人的臉上。
被稱作李少爺的李甲,臉色微微一變。
他承認,曾經是想冒犯過這位容貌傾城的紫衣女子,可是、那不是還沒有成功麼!她何必報複的如此狠絕!
如今他家道莫名其妙的突然頹敗,曾經一起的酒肉朋友,他曾想從他們那裏借些周轉銀錢,卻不料一個個的見到他都是避之若浼,最後才不得不尋了機會攆上這個突然出現在江南的女富商江南。
據說,她年紀輕輕卻是家產萬貫,更是頗有手段。
一見麵,他的心就涼了幾分。
想到之前對她的冒犯,他便不由得想抽自己兩耳巴子。可是當她巧笑盈兮的問他有何事的時候,他便自以為是的以為、這女子心中定是已將他忘記的幹幹淨淨,如今他一定會好好的表現一番,讓她對自己生出好感。
他以為,他以為,隻不過是他以為!
見著李甲呆呆的看著自己,也不知是在想什麼,江南幹脆的站起了身往畫舫外走去:“小竹,讓人把這畫舫收拾幹淨。一會兒接著租出去,讓那些雅客們談談春秋花月。跟楊家老爺的商談,便推到明日吧。今日,著實不得閑。”
江南說罷,走出了畫舫,一步小跳、跳上了岸。
她,現在最富餘便是錢,所以她很快樂。
因為,有錢她可以讓那些膽敢欺負她的人跪下求饒,她可以讓那些膽敢褻瀆她的人生不如死的活著。
但是她知道,這並不是代表所有。如果她想更強大,就必須更有錢!
上了岸,一個黑衣男子步履匆匆的往她走來,到了她身邊的時候男子低低的說道:“小姐,李家少夫人跳井了。”
江南微微點頭:“以後這些沒用的瑣碎的事情,就不必同我彙報了。”
李家,這是她來江南的第一個目標。
待吞了李家,再慢慢的在江南這個花錦世界占據一席之地。
黑衣男子微微頷首,表示已知。
緩步走了較遠的江南轉身,比較耀眼的是回過神來,急匆匆追了過來的李甲,他的身後跟著一臉調皮之色的小竹。
江南不由得笑了起來:“落雨,你這麼一個冷漠的人,為何會有小竹那樣一個妹妹?”
“她是撿的。”被稱作落雨的男子,麵無表情的陳述著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李甲跑到了江南的麵前,一張俊臉上不複當初紈絝,隻有顫抖著的肌肉跟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往下滾落著,他艱難的張口,半天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