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節拍(2 / 3)

不要因朝暉的瞬逝而悲憐,也不要因夕陽的沒落而歎惋,人生應當具備擁有每一個黎明的樂觀。

隻要你駕馭了樂觀的心境,隻要你以樂觀的心態去看待人生,你就永遠不會失去樂觀,實現人生的達觀超然。

依然平凡

環顧塵世,我們自信超凡脫俗了許久,自信已別於芸芸眾生,可沉思頓悟與別人並無兩樣,工資、房子、財產、燒菜做飯一切依然,我們依然平凡。

不論走了多久多遠,我們離不了平凡,我們永遠成不了神仙。

不相信自己平凡是真真平凡,看透徹悟了平凡是不平凡。

獨自麵對

我們從懂事的那一天起,就這麼步履匆匆,來不及告別昨天就踏步走進今天,來不及撫平憂傷就迎來的新的挑戰。

我們應該找一點時間麵對自己,捫心自問,去探究心靈的自己。也許,因為一次獨自麵對,你發現了自己的過去都是夢幻,自己正在走的路充滿危險。

獨自麵對,才能校正檢視自己,使我們的人生走向理性。

功虧一簣

調工資就差那麼一兩個月沒趕上,考大學差幾分上不了分數線,坐公共汽車末班車剛走,人生就差這麼一點點,所以古人造了“功虧一簣”這個詞吧?

功虧一簣,構成了生活的主流,假如我們都做到功德圓滿,人類豈不都成了偉人巨子,哪還有凡人百姓呢?

自我改造

世界上最難的事恐怕莫過於自我改造了。可以在限定時間內建一座城市,造一條河流,發動一場血腥的戰爭,但有多少人意欲戒掉對煙的嗜好卻半途而廢了?

有人一生都在努力改造不良的天性,但一旦事變突發,惰性又卷土重來,前功盡棄。

都是過客

每一個人都是在這個星球的匆匆過客,沒有人能夠不朽。所以必須抓緊利用可供我們支用的任何一點時間,以期獲得生命在質的方麵的延伸。

流行雖然在瞬間閃過即逝,但終久留下了光亮的痕跡。

鮮花

台灣詩人餘光中讚美鮮花的詩句有“豔不可近,純不可瀆。”

美豔的鮮花對高雅的靈魂具有強大的威懾力,它使任何一雙生命的手不敢輕近。它升華了自己,也同時升華了一個個孤獨的靈魂。在它濃鬱的光輝中,人的醜陋與惡行當然不存。

那些摘下鮮花的人,片刻中扼殺了鮮花,也扼殺了自己。

男人

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俏麗的女人,女人使男人風情萬種。

男人苦惱時喜歡飲酒解愁,但越飲越愁。

男人在女人麵前尊貴無比又無比可憐。男人統治著世界又為一個美麗女人的回眸激動不已。

男人以自己的尺度塑造著女人,卻在塑造了的女人麵前無地自容。

命運

沒有誰能把握自己的命運。無可選擇地從冥冥之中走來,又百折不回地走向冥冥中去。重要的是如何對待命運。順境中不驕不躁,逆境中不屈不撓。簡單地把命運說成是人生的注定,是脆弱;說可以扼住命運的咽喉,是狂妄自大。命運是人生的記錄。因而關鍵的不是命運本身,而是如何以手中的筆書寫命運。

魅力

魅力不是鮮豔的美麗,而是一種震懾人征服人的氣質。魅力不是靠刻意的裝飾就能擁有的。塗脂抹粉戴金佩銀,讓人感到的是俗氣;談吐的故意張揚,給人的印象是市儈;舉止的硬性模仿,也隻會給人以做作的反感。

魅力存在與天然的自我中。每一個人,都有獨異於別人的魅力。高倉健的深沉與力量,林青霞的嫵媚與清純,楊鈺瑩的嬌小與甜美,羅馬裏奧的神腳,卓別林的幽默,都以自己獨特的魅力存在於人們的心中。我們每個人身上,同樣存在著自己獨具的潛在魅力,比如勇氣,比如思想,比如俠氣,比如善良、強悍、樂觀……隻是還未洋溢於氣質,還未能充分地顯示出來。要顯示自己的魅力,就要在全麵地審視自我之後,努力把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恰到好處,不過分地張揚,也不過分地掩飾。

擁有魅力,是人生的幸福;創造魅力,是人生的智慧;保持魅力,則是人生的意誌了。

閱曆

擁有了人生的閱曆,就擁有了人生的經驗,有了成功的閱曆,能夠走向人生新的成功;有了失敗的閱曆,會促使人生頓悟猛醒。閱曆對智者的人生是一種財富。

閱曆對有的人來說卻是一種負擔。有過成功,就以為有了人生的依靠,養成了驕奢,養成了懶惰;有過失敗,就畏懼了人生的未來,不敢嚐試,裹足不前。閱曆不僅沒有成為人生的提醒,反而成為未來的枷鎖。這是那種淺嚐輒止、小富即安、一蹶不振的人生,不會有人生的大光芒與大起色。

因而,閱曆是財富又是負擔,閱曆是經驗又是局限,閱曆是智慧又是愚見,閱曆使人厚重深刻又使人輕薄浮淺。關鍵的是我們怎樣看待閱曆。

凝目

我們凝目相視,默默無言。

那是一泓清澈透明的湖。明麗深邃的湖水蕩漾著波波漣漪。修長的一圈小樹,將湖麵圍成一片朦朧。氤氳濃重的藍色霧靄漂浮在湖麵上,一輪嫵媚的月亮在湖水裏徜徉。

月亮晶瑩透明,閃爍著幽幽靈光,。我宛若披掛了堅強的勇氣,頓然飄離紅塵,走進那撒滿清輝的湖麵上。

一縷烏亮的秀發飄散在澄明的湖麵上。我不忍前去撈起,擔心驚走了羞澀的月亮。

湖水溢出來了,在遼闊的平原上流淌。

刈草人

燃燒著晚霞的黃昏裏,走著一個背著草捆的刈草人。火紅的霞光塗在他的身上,像一匹高大的駱駝,周身映著金黃。

家中是有一群牲畜,還是遮擋茅屋的風霜?

遲暮的點點亮色,跳躍婆娑在隨風搖擺的草尖上。

刈草人晃動的影子消失在村落的炊煙裏。歎賞著暮景的人,消失在刈草人的影子裏。

母親

母親是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女人。

母親總給我做最愛吃的豆麵餅子,在我還小的時候。

但是,69歲的母親已手拄拐杖,腳步蹣跚,兩眼昏花,認不清親生小兒子。

別離數年的兒子來到母親跟前雙膝跪倒,多了一副眼鏡的兒子讓母親驚訝。

母親生下了我,撫育了我,而我卻遠走他鄉,將老母拋在鄉野故裏。

麵對蒼老的母親,我自責如針芒刺背。

我對母親說:娘,每當過年的時候,我就對這您居住的老屋叩頭。

娘說:我看到了。

霎時,我的眼淚流滿了衣裳。

姐姐

姐姐不識字,因為有一個小她六歲的弟弟。

我在姐姐的背上,度過了美麗的童年。

姐姐打過我一次,那是我擅自去塘邊看荷花聽蛙聲。

姐姐是衣和食,中學的周六我就在校門口盼姐姐從家鄉走來的影子。

弟弟出了散文集,放在姐姐的家裏,姐姐高興地給人說,我弟弟認那麼多字。

我坐在編輯部的創作室裏,想著姐姐的麵容,老鄉走進來,給我一摞姐姐捎來的鞋墊,我有出腳汗的毛病。

我寫下一個題目:假如弟弟有來生。

父親

64歲的父親身體多病,卻精神不老。他一如年輕人奔波在鄉間小道。

我記憶最深的是父親的入黨日。父親自我記事起,告訴過我多次,在我上學的時候,入團的時候,上大學的時候,入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