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已是半夜了,是誰還深夜造訪,我逃開韓彬的懷抱,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韓彬也走去開門……
韓彬從門孔中看了看這半夜的造訪者,愣住,馬上開門,驚呼:“司徒小姐!?”
司徒小姐?我聽韓彬這樣驚詫的聲音,忍不住朝門口望去,一個女人,後麵拖著行李,手上吃力地抱著一個孩子,我細看了那個女人,很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直到她開口說“很抱歉韓先生,我們找不到教授才試著到這裏來找你的……”
我想起來了,司徒小姐,司徒謹,那個愛歐陽楠愛到發燒的女生,那個曾經因為我踹了歐陽楠一腳就畫下“通緝像”讓全校“追殺”我的校花!那年歐陽楠離校,她不也是轉學離開嗎?為什麼又跟歐陽楠一塊了?!我似乎可以想像到這個瘋狂的女人是怎麼漂洋過海追隨著歐陽楠的……三年前,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對歐陽楠的迷戀會比這個女人深了,隻是,這些年來,她的勇敢又換來了什麼?歐陽楠可以把女兒寄放在她那裏?還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已超出了師生,超出了朋友……
不知不沉中,我對他們的關係進行了各種的猜測跟想像,就算他們來到了麵前我也沒有發現。隻是司徒謹一眼就認出我來,驚詫程度決對是百分百,那不禁而出的聲音,讓她手裏的孩子都嚇醒了!“維思?!你怎麼在這裏?!”
“你們也認識?!”韓彬微皺的眉難掩他對緣分的好奇,“維思是我們韓氏的女主人啊!”
韓彬雖是笑著說,但我聽來像是諷刺一般,尷尬地笑著,問她為何會半夜來到這裏。司徒一邊哄著懷裏的孩子重新入睡,一邊嘮叨地說了起來。歐陽楠說有事突然來中國,讓她幫忙照顧薩菲,本來歐陽楠還天天打電話回去,哄薩菲,可是這兩天,他突然沒了音訊,薩菲吵得厲害,司徒實在沒有辦法了。而且她也擔心歐陽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所以連夜從美國趕過來,不想去了歐陽楠說的賓館卻找不到人,隻好來找他的好朋友韓彬幫忙了。沒想到還遇上我,她說當年她就是跟著歐陽楠轉校去美國的。
聽她這麼一說,心裏有些酸,這些年,我孤孤單單,可是他,有妻子女兒,還有一個死忠的紅顏對他是不離不棄!不過,他匆匆離開美國是因為我出事了,現在音訊全無,是因為我跟韓彬回家麼?
“你的腳怎麼啦?”司徒這才注意到我是坐在輪椅上的,我搖了搖頭,騙她隻是摔了一跤,沒有大礙。韓彬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頭,他知道這一跤摔斷的不僅是我這雙條腿!
司徒讓韓彬帶她去找歐陽楠,我們都知道,他應該是住在我那小公寓裏吧。韓彬看了看我,還是點頭答應了。
“維思,你先去睡,我很快就回來~”韓彬提著司徒的行李,笑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不想自己一個人留下來,我指著司徒懷裏的那個孩子,“外麵這麼冷,先讓她睡在這裏,明天醒了再接走吧?”
“不,薩菲怕陌生的環境,要是醒來看不到我會哭鬧的。反正我們也是在車裏,沒事的……”司徒還是拒絕了我,緊緊的抱著她,似乎那是她的救命稻草。
剛開口,我就後悔了,為什麼要去留歐陽楠的東西,司徒這麼說是幫了我,但為什麼心還是痛了。韓彬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我知道他還是受傷了,在我的心裏,已習慣了對歐陽楠的愛,是那樣的自然流露和不經意的想要占有。
送他們離開,心一直糾結著,腦海裏不停的出現各種奇怪的畫麵,司徒謹,薩菲,還有歐陽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