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歐陽隨口應道,起身,“到我房裏。”說著,他已自顧朝屋裏走去。
歐陽誌誠很是平靜,這讓我更覺得害怕,手心直冒汗,不停地掇著手,看著那枚戒指,安定了不少。歐陽楠說過了,一切都會好,一定不會有事發生的。想到這,我作了個深呼吸,尾隨著他進了房間。
歐陽很少讓我進房,總是在客廳裏就直接修理我,所以今天請我進來,我感到不安,歐陽誌誠不會想要“違約”吧?塞爾特說過他是性無能,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他的力氣那麼大,隻要一隻手就能掐死自己,這要怎麼跟他鬥的?如果他真的想要亂來,那自己是案板上的肉,隻能任人宰割……越想越怕,隻覺步履艱難,每一步都向像是踩在針尖。
歐陽誌誠背對著我坐在沙發上,聽到我進來的聲音,開口讓我關上門就不再說話了,氣氛一下子凝結。腳有些軟,但我還是盡量平靜地走到他的麵前。
歐陽誌誠皺著眉打量著我,像是在重新審視眼前的人。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低著頭,準備隨時接受他的懲罰。
“我似乎小看了你,沒想到你還有這能耐,我看你跟我那胳膊肘兒老往外的兒子是想報複我是不是?”歐陽誌誠口氣有些輕蔑,對於那個把他當仇人的兒子更是有些無可奈何。
我像被當頭一棒,歐陽一句話讓我嚇得腿一軟跌坐到地上,傻傻的看著他,對於強勢心慌意亂是難免的,有時連辯解都說不出口。
歐陽誌誠丟下一摞照片,那些全是mr&8226;o的傑作,每一張都清晰的看到我跟歐陽楠,本來也沒有什麼的兩個人,在他的鏡頭下,似乎有著一種超乎平常的感情。
“如果被媒體知道這照片上的人是我兒子跟老婆,那我的臉還往哪擺!賤女人,我看你是存心想讓我難堪!”歐陽誌誠掐住我的脖子,往牆上就撞去,我還沒開口頭已暈眩,歐陽誌誠根本沒有放過我的意思,破口大罵:“賤人,想勾引我兒子為報複我嗎?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想離婚,我讓你離!讓你離!……”歐陽誌誠抓著我的頭發,附和著他的話一下一下的撞到牆上,沒幾下,我已完全沒了意識,歐陽誌誠把我丟到沙發邊,看著那些散落在地的照片,心裏還是怒火衝天。他拔了兒子的電話,大吼“畜生,馬上給我滾回來!”就掛上。
“楠,誰的電話?”貝拉看他拿著話筒不出聲,問道。
“我父親打來的。”歐陽楠掛上電話,“貝拉,你等我一下,我回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我們打算結婚的事還是要跟他說一聲。”
“楠,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以後他也是我爸爸了,我們應該見一麵的。”貝拉說。
“沒必要去看他,我們以後的生活跟他毫無關係!我不會讓他參加我們的婚禮!”歐陽楠斬釘截鐵地說,眼眸裏已全是怨懟。
貝拉很少聽他說起父親,隻知道他母親是一個畫家,又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女人,要不是為了他的母親,他根本不可能放棄畫畫而學習財經。她知道他們父子的關係不好,他從來都不提起他,就連她也很難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但這些都無所謂,歐陽楠本身就是一個極具潛力的寶藏,所以別人對於他的家世背景也就沒有興趣了。現在聽他的口氣,沒想到他們父子的感情竟惡化到這種程度,隻是歐陽誌誠的一通電話就能讓他回去,看來在他內心,還是在意父親這個人。
我就像被人遺棄在荒郊野外的一具死屍,歐陽誌誠沒有讓塞爾特進屋救我,就讓我不醒人事地躺在那冰冷的地板上,我的生死已跟他無關,他隻想要看看他兒子想要怎麼對付他。翹著二朗腿,他跟往常一樣喝著咖啡,等著另一個造事者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