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澤將相親時間改到晚上五點半。一個小時後,薑璐璐,白良澤,白良易,沈小雅四人坐在白家的私人高爾夫球會所。
七年前白良易莫名其妙人間蒸發,七年後薑璐璐與他尷尬相遇,之後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確切的說薑璐璐早已盡可能的避免與他見麵。不是不想見,而是害怕那種明明是最近的距離卻比天際還遙遠的感覺。
自從被白良澤發現她與白良易的接吻視頻,冥冥中就有某種東西在波濤暗湧。白良澤是一個極其自我的男人,更缺乏與人分享私有物的美德,但是當他發現薑璐璐的奸(和諧)情居然沒有追問下去,除了那晚讓人發抖的“懲罰”,這件事像是熄滅的肥皂泡再也沒有任何浮出水麵的苗頭。對此,薑璐璐沒有感到絲毫慶幸,反而愈發警惕。
她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白領套裝,很難想象這樣古板暗沉的裝束竟被她格外明豔的翦水秋瞳襯托的別有一番俏麗。白良易默默的看著薑璐璐,感覺到白良澤的目光也正如此,他悄然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一言不發的喝著酒。
白良澤嘴角噙著幾不可查的壞笑,冷眼觀察薑璐璐的一舉一動。三年不算長,可足夠讓一個人徹底的了解另一個人,他怎麼也想不到薑璐璐這種自命清高的女人也會對男人動凡心。沒錯,白良澤承認薑璐璐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失敗,這個女人不愛他。
剛開始,因為那個死去的男人,他對薑璐璐充滿好奇心,在小雅的撮合下他如願以償的接近薑璐璐,也在某個夜晚親眼目睹她的陰沉與哀傷,這個女人毫不猶豫的將第一次交給他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下了一番功夫尋找,本以為對方會嚴詞拒絕與他繼續交往,若是那樣他也許會對薑璐璐心生幾分留戀,可是情況完全不似預料的那樣:
蕭瑟的深秋,薑璐璐穿著單薄的外套站在他麵前,默默無聲,從她的眼神裏,白良澤明白這個倔強的女人終於肯臣服在他金錢的權利中。他帶著她去高級餐廳吃了頓飽飯,又安排她享受高級的spa,薑璐璐如同被清洗且烹飪完美的菜肴再一次展現在他的大床上,那是她第二次,一滴淚也沒有落。
有時候白良澤覺得自己對薑璐璐了若指掌,她和所有被包養的女人一樣,美麗溫馴,也和所有被包養的女人不一樣,有聰明的腦袋和誰也碰觸不了的內心。
氣氛並沒有因為聒噪的沈小雅有所緩和,薑璐璐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落在對麵的白良易身上,她努力讓自己平靜,然後如同每一個寂寞的日子,淡淡喝著酒,轉而點燃一支煙。其實沒什麼煙癮,也不喜歡抽,隻是像今天這樣的狀況,她覺得自己必須忙起來,忙的無法對夢魘一般的白良易著迷才好。
還未點燃,煙身已經被掐成兩截,薑璐璐愕然望著出其不意的白良易,對方大膽的注視她,輕聲道:“天氣一涼你就要咳嗽,煙,還是不要抽了。”
本以為他會說“女孩子不應該抽煙”之類的,薑璐璐怎麼也沒料到他竟還記得自己天冷容易犯咳嗽的老毛病,忽然之間有什麼東西哽咽在喉頭。白良易默默遞給她一塊櫻桃口味的蛋糕,似乎連他也覺得自己這樣的表現很奇怪,目光倏然抬起,掃過眼神越來越複雜的白良澤和沈小雅,他什麼也沒說,拾起薑璐璐的煙盒,雙手插在褲袋裏徑直離開。
沈小雅假裝一點也不在意的笑了笑:“良易說的沒錯,璐璐你就不要吸煙嘛。吸煙不利於下一代哦!”她意有所指的瞥了眼白良澤,特別強調最後一句,讓已靠近門口的白良易身形微頓,而薑璐璐瞬間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