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所裏,蕭衍拿著一把劍,正在仔細的擦拭這劍,李治回來,看到蕭衍這樣一幅樣子,虛弱的臉色,不禁浮起了一絲微笑,說道:“這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讓蕭世子擦劍,看來是個大事情啊!”蕭衍頭也不看李治,仍然仔細的擦著劍,這把劍可是師傅的,當年看上了這柄劍,費了好多的功夫,才從師傅那裏得到,從那一次,蕭衍就知道,做人,不必太過規整,必要時,需要使用一些必要的手段。蕭衍反複擦好了劍,把劍放回劍鞘裏,坐在桌子旁,拿起一杯茶,細細的品了品,抬起頭看著李治,說道:“這皇宮裏的東西雖然是好,但是我還是喜歡塞北那些粗狂的東西,就說這茶葉吧!這皇宮裏的供賞之物,總是讓我感到就快要陷入到精密浮華之中了,我倒是不喜歡這種感覺。”李治看著冒著熱氣騰騰的水霧之中,蕭衍的鋒利的眼神,似乎像是在廝殺著一頭猛獸,而他們也知道,如果猛獸不能被製服,被殺死,而他們就會變成猛獸腹中之物。
李治看向了那把劍,說道:“我還記得這把劍是如何得到的,雖然這把劍是好,但是卻讓你付出了那麼多,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看中了那把劍的哪一點,竟然如此對它鍾情。”蕭衍回過頭看了一眼那把劍,說道:“你知道我的,若是讓我吃過苦頭,我必定是要將它踩在腳下,不論是人還是物,都是如此,這把劍,亦然。”
四年前,蕭衍剛剛十歲,李治也才是十一歲,兩個少年站在寨外,看著寨子上破舊的牌匾,這祖父到底是何意,這麼破舊的地方真的可以有辦法讓他們生存下去嗎?少年麵麵相覷,李治率先走出了一步,對於未知的事情,李治喜歡去探究它。蕭衍看著李治走了進去,不得已,隻好跟著李治一起,兩人走進寨子裏,就看到了遍地的白骨,還有血跡斑斑的石塊,草叢裏也都是一些破爛的,被撕得破爛不堪的衣物,蕭衍和李治心裏升起了一股害怕的感覺,而且,這感覺越來越強烈,但是少年都是堅強之人,硬是在沒有任何血色的臉色和心裏漸漸擴大的害怕感中,一直走著走著。這塞外都是風沙,但是很難在這風沙之中見到洞穴之處。洞穴上邊仍然有一個牌匾,但是已經破敗不堪,隻是隱隱約約看到幾個筆畫,根本看不到全貌。李治開口說道:“師父在上,徒兒李治,蕭衍前來拜師學藝。”李治說完就拉著蕭衍一起跪下,蕭衍側頭看了李治,他總是如此,不知道事情如何,就已經下定了自己的結論。剛剛跪下,洞穴裏就傳出了一股陰冷的笑聲,笑聲越來越大,甚至似乎要概括到整個寨子,持續了一會兒之後,就聽到有一個男聲說道:“你們兩個娃娃,倒是喜歡先入為主,鬼神我倒是喜歡你們這個性子,好,我也不為難你們,就收你們為徒弟,你們在這外邊跪到我出來為止。”李治眼神裏露出一絲欣喜,而剛硬的蕭衍卻是抿著嘴唇什麼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