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也明白不過了,多麼愚蠢的人都知曉這是什麼意思。煌煌又沉入水裏,很久很久沒有露頭,他離笑叢三米遠之後露出水麵說:“領導也說了,他絕不會讓你為難,各方麵都要達到基本要求……這一點我完全相信領導的為人……”
說完這一切,煌煌喝笑叢都開始認真遊泳,一來一往遊了整整兩個來回,最少也不會低於六百米,此刻的笑叢早已氣喘籲籲了。煌煌關切地問:“是不是累了,累了就不要勉強,上去喝杯酒,養足精神在來吧。”
上岸之後,笑叢在也沒有下水的力氣了。她披上浴衣在服務員的引導下回了更衣間。煌煌在她離開時留下一句話:“我們在外麵等候你,一會嚐嚐這裏的特色餐飲。”
回到更衣間,笑叢很快換上了晚裝。她留意到自己滿臉緋紅,整個人都在發燒一般。照顧她的女郎拿出了剛才那個白金盒子,說道:“小姐,這是您的東西,可別忘了。”
女郎走之後,笑叢有些犯難。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要不要拿走呢?不拿有不拿的理由,畢竟她並不知道是誰送她的東西,隻是聽煌煌的轉述而已。拿走有拿走的理由,送東西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人家是省上的主要領導,捎話的人又是燈城的實力派人物。要是不拿走,這不是明顯不接受領導的關心麼?也明顯的得罪了這些人嗎?自己的事業小荷才露尖尖角,說不一定就因此而遭扼殺了。說起來走出這個房間隻有一步之遙,可是拿和不拿可有著千差萬別的結果啊?她躊躇再三,還是將這個白金外殼的盒子戴上了。
其實,在另外一個隱秘的房間裏,煌煌此刻正在注視著笑叢的一舉一動呢。笑叢哪裏知道,這裏的每一個角落對於煌煌來說都是一馬平川,隻要他想看到的,他就會一絲不露的看得到,包括這裏進進出出的各色女人的身體。
當然,此刻的煌煌對別的女人沒興趣,今晚他的唯一獵物就是笑叢。但捕獲的不是獵物的肉體,而是她茫然的心。他倒要看看這個女子到底有多深的定力,到底有多麼高原的境界。今天他使的這一招,可算是一石三鳥。其一,通過這件事,他就能判斷笑叢是不是一個無法攻破的人。其二,試探她到底有沒有深厚的背景。其三,窺探她來燈城的真實心態和目的。
他也做好了退步的準備,首先不會說出哪一位領導關心她,更不會透露領導的電話地址。一旦笑叢拒絕,他也不會露出馬腳,充其量把他當成某位領導在燈城的代言人,也不會在她麵前留下什麼把柄。也就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原則。
一開始他都盤算過了,隻要笑叢是一個關係特殊的人,她就不會輕易就範。隻要她是下來混政績撈政績的人,她也不會見錢眼開。而現在的笑叢雖然猶豫,但她最後畢竟收走了禮物。這說明什麼呢?說明她什麼也不是?還是什麼都可能是?現在擺在他麵前的是該下第二步棋了。她一定會關心到底是哪一位領導這麼器重她?省上那麼多領導啊,就讓她自己琢磨去吧?一旦把清風縣的煤礦業和林業開發兩個項目拿到手,到時候什麼都無所畏懼了,就讓省上的那位主要領導變成一個永遠無法揭開的迷吧。看著笑叢遲疑著走出了更衣間,煌煌臉上露出了異常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