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要犯離奇死亡(2 / 2)

豪邁看了一眼年紀比他還長的副局長,指指沙發說:“坐吧,現在還不是談追究責任的時候,你都說說,事情到底怎麼發生的?你們這些執勤的幹警都怎麼管理的?你們不知道這個要犯的重要性嗎?你們還嫌燈城的社會不夠亂嗎?”

副局長垂著頭,任憑豪邁的訓斥。

事實上,豪邁很清楚,這樣的要犯公安局的幹警們不可能不重視,尤其是麵前的這位副局長。很多事情也是他這個副局長無能為力的,犯罪團夥的手段有時候是防不勝防的。可以肯定的是副局長也盡力了。他接著說:“好了,你說說究竟怎麼發生的?什麼時候發生的?”

副局長低聲下氣說:“嗯,這個王三毛一直都沒有交代他的關鍵罪行,也沒有交代他與什麼人一起倒賣國家重點文物,總是以為他掌握著某些重要人物的把柄,所以他經常自鳴得意地說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要他的命……”

“這些我都知道,你說發生這件事情的經過。”豪邁打斷了他的話。

副局長說:“昨天晚飯之前王三毛都還趾高氣揚的,他發病是在今天淩晨一點左右,也就短短的半小時他就一命嗚呼了……”

“我問你什麼原因?這樣大的事情,就沒有一點預兆嗎?”豪邁問。

“領導,確實沒有。”副局長解釋說。

“死因呢?”豪邁問。

副局長說:“我來之前,法醫做了初步判斷,服毒自殺。”

“他那裏來的毒藥?”豪邁問。

副局長說:“這正是疑點啊?我和幹警們分析過,隻有一種可能,投毒謀殺。”

豪邁的神色嚴峻起來,原本端莊的臉上眉頭緊鎖。

副局長接著說:“投毒者做得天衣無縫,現在我們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這個謀殺者是個絕頂的高手,隱藏得太深了。我搞刑偵這麼多年,排查了整個作案可能的環節,我也感到茫然啊。我們的對手確實太強大了……”

豪邁說:“不要說了,你們下一步呢?下一步怎麼打算?”

副局長說:“因為王三毛的死亡,現在招來了好幾家媒體的記者,就等候在看守所外麵要求采訪呢……”

豪邁說:“你們怎麼處理的?”

副局長說:“現在還讓他們等著的,我們初步的想法是宣布自然病亡。”

豪邁說:“人家王三毛昨天不還好好的嗎?你當新聞界的記者都是傻子?”

副局長說:“我們已經把法醫組織好了,由一個法醫鑒定團集體接受采訪。”

豪邁知道,要想應付新聞界不是一件難事,可怎麼麵對省廳和公安部呢?還有,現在這個案子該如何辦下去?這可是公安部督察的要案之一。他索性問道:“你怎麼給上麵交涉?”

很顯然副局長是有所準備的。他回應說:“我們集體研究過了,我們可以在尋找新的線索,依舊不放棄破獲此案。”

豪邁很清楚,這個答案也就等於無頭案了。副局長的意圖在明白不過了,這個案子的難度太大,隻要向上報這樣一個結果,他的壓力就小了。不管是三年還是五年,總之是沒有放棄破案,這難道不是一個很好的解釋嗎?他的壓力是小了,這個壓力也就轉移到他這個政法委書記的頭上了。誰都知道,市委王書記器重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是打擊黑社會的高手,幾乎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現在他到了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的位置上,這個書記十分揪心的案子他卻破不了了。市委怎麼看他?省廳和公安部怎麼看他?他的內心十分焦躁,也十分無奈。他從警多年,雖然對部下一貫要求嚴格,但是他不願意因為工作的原因輕易查處部下。誰都清楚,當刑警這一行難啊?於是他沒有在責怪副局長,對他說:“你去吧,小心一點,不要節外生枝,有事我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