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市府新風雲（2）
所有在家的副市長都陸續趕到了政府一號會議室，大家坐下之後，秘書長就介紹說：“各位領導，根據柳芽市長的提議，今天上午召開這個緊急辦公會，會議的主體隻有一個，北京下派的笑叢同誌就要到了，市委傳達了省委的有關決議，涉及到我們市政府的就是研究笑叢同誌今後的分管工作……”
秘書長介紹完之後，說道：“下麵請柳芽市長做會議布置。”
柳芽掃描了在座的副市長，然後說道：“各位，也許大家都和我一樣，還沒有經曆過這樣急迫的事情。按照原來的習慣，要等到省裏的相關部門到市裏宣布任職通知之後，我們才研究其他的事項。可是這一次很不一樣，王江書記做了特別交代，北京來的幹部一切從簡，尤其市一級的下派領導幹部。所以，市委提出了明確要求，北京下來的幹部不召開專門的幹部會，改用會議通知的形式下發任命通知。第二，不舉行專門的招待宴會，連同省裏有關人士的到來，就在工作午餐中交接。其三，要把北京來的幹部工作落實到實處，讓京城來的幹部發揮好主觀能動性，把國家機關的科學嚴謹的方式盡快地在市級機關釋放出來……”每一個副市長都在心裏盤算著，誰都明白，這不是又要搞一次權力分割嗎？雖然大家都知道京城的下派幹部也就是下來撈取政治資本的，也沒有幾個能幹出什麼實質性的成績來。可是大家都知道，這些下派幹部背後的背景，是他們這些基層幹部無法比擬的，也是得罪不起的。但是，哪一個會主動讓出自己的權利範圍呢？除非是傻子和白癡。在思索之於，人們盤算著這個即將到來的笑叢是學什麼，以前在什麼機構工作和學習過，根據慣例，每一個下派幹部都會分管熟悉的工作。另外，大家也還在觀望著新上任的柳芽，看看她如何平衡市政府所有市長的矛盾。
隻聽見柳芽說道：“大家都清楚，北京來的下派幹部需要實際的工作操作空間，這一次省裏和市委的態度又十分明確。安排到我們市的這名通知是京城大學的文物專業博士，對大的文化建設會相當熟悉。”她說這話的時候，分管教科文衛的副市長挪動了身子，深埋著頭，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那種被割肉的感覺完全體現在他的臉上。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便是讓新來的市長助理管文化建設領域的事，也隻能讓她協助自己，最後拍板一定不能鬆口，這是他的基本原則。理由也是十分充分的，京城來的幹部對本市的情況還不熟悉，很多事情還有一個適應過程，而市裏麵的各項問文化工作不可能停下來等待領導熟悉。
他的情緒變化，不要說會議的主持者柳芽看清了，就是一邊坐著的其他與會人員，也沒有一個沒看出來的。
柳芽接著介紹說：“這一次下來的是一個女幹部，年輕，有朝氣，有幹勁，我們要用好這個資源……”她並沒有說怎麼安排她的工作，隻是介紹了這些基本情況。隨後她話鋒一轉說：“按照市委的安排，今天中午之前，市政府這邊就要落實新到崗的市長助理的工作，所以讓大家一起來研究。下麵大家都說一說個人的意見吧？”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煌煌低沉地咳嗽一聲，這是他要說話之前的習慣動作。按照慣例，他是市委常委，又是過去代理主持過市政府工作的副市長，他不應該第一個發言的。他在市政府的分量僅次於現在的柳芽。但是大家都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不知道是他的修養提高了，還是另有別的目的，這一段時間煌煌異常支持柳芽的工作，在各種不同的會議上，他都保持著與柳芽高度一致，而且總是在第一時間挺身而出維護柳芽的觀點。這讓柳芽很受用，其他的人卻霧裏看花了。
實際上，大家的觀察一點都沒有錯，這段時間煌煌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因為他本人的需要。他這段時間正在全力打理市裏麵的關係網絡，柳芽是他要維護的重要關係之一，就連柳芽的女兒萌萌都在他的收買之列，還不要說近在咫尺又大權在握的柳芽了，所以他毫無原則的支持柳芽，其實是深埋著私密的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