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王江轉移了話題，說道：“豪邁同誌，現階段柳芽的事情十分棘手，在你看來，隨後會怎樣發展呢？”
豪邁明白王江愛將心切，柳芽也是他一塊心病。柳芽這個主管工業和經濟的副市長對於他這個市委書記來說，這個階段顯得太重要了。於是說：“柳芽本身是一個可靠的領導，她本人沒有染指這件事已經可以肯定了，我現在倒是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王江的直愣愣地盯著豪邁的眼睛，真想立刻知曉他的答案。
隻聽見豪邁接著說道：“要是馮教授能開燈城，效果可能會相對單一一些。起碼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會更為費勁一點。要是黑惡勢力真的對柳芽有什麼舉措，很可能就隻有跳到前台來了，隻要這些隱藏的勢力能夠與柳芽對峙，我們出手的機會也就更大，偵破的速度就會加快，瓦解燈城的黑惡勢力的速度也會加快……”他介紹想法的時候，王江也陷入了思索之中。是啊，要是這個階段再這樣無休止的攪合下去，他本人對柳芽的信息就會越來越小，更為要命的是，不明的黑惡勢力還不斷在向省裏和北京方麵遞交材料，這一點對於柳芽和市委來講都是負麵的。要是柳芽真的沒有什麼事情還好說一點，可是事情不就是擔心萬一嗎？再說，上麵的領導看問題可不會向他和市委這樣看問題。既然柳芽的丈夫馮雲雲有這樣嚴峻的問題，她雖然是一位有才能的副市長，難道她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豪邁提出的這個建議確實是目前最好的策略。一方麵可以讓柳芽和馮雲雲存在一種地域上的界限，也能找出更多規避的理由，另一方麵也有利破案，及早把柳芽解放出來。這個方案固然高妙，可問題又出來了呀。誰去讓馮雲雲離開呢？他已經被燈城的黑惡勢力盯上了，他能脫得開身來嗎？
王江舉杯喝了一口茶，輕聲問道：“誰可以天一無縫的讓馮離開呢？最好讓他回京。”
豪邁似乎早就深思熟慮了，有條不紊地說：“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個人恐怕隻有柳芽最合適了。”
王江看了豪邁一眼，說道：“她？這樣合適嗎？”
豪邁能理解王江的疑慮，他是不想讓柳芽介入更多，這樣也是對柳芽最好的保護。但是事情並非那麼簡單，別人的任何人讓柳芽離開都是十分牽強的，而且很容易引起馮雲雲和燈城黑惡勢力的警覺。他在公安工作的這些年，什麼棘手的案子都是經曆過的，象這一次這個案子這樣複雜的，還是第一次。不是說這個案子本身有什麼特別，而是介入的領導層麵太特殊，加上又是地方“兩會”期間。他鼓足了勇氣說：“書記，我知道我提出的建議是有缺陷的，本身不應該讓柳芽介入進來，但是你我都是知道真實情況的，如果不讓柳芽自己出麵，這件事情可能會越來越往複雜的方麵發展。所以，既然我們相信柳芽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麼不可以冒這樣一個風險呢？要是在這個過程之中出現什麼新的閃失，這個責任也在我這個主管社會治安的副市長，最起碼是我破案心切鬧出的麻煩，與市委是沒有關係的……”一番懇切的話，讓王江也漸漸認同了豪邁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