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有幾分誇張地說:“柳市長,你也不管一管,你看新的那個小阿姨膽子也太張狂了吧?她先是接電話,然後又讓外麵的人給她送來什麼東西,就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也不把接聽電話的事給你說一說,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啊……”這當然也不能全然怪人家保姆,她怎麼會知曉事情的真麵目呢?
可問題是柳芽現在該怎麼對她交代呢?她看著保姆激動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一瞬之後,柳芽說:“我不是說過了嗎?她是我們家的親戚呢。她接的電話可能是她的朋友或者親戚來的,她不給我說也就罷了。反正她也在我們家住不了幾天的,你就不要管她的事情好嗎?”
保姆卻不依不饒地說:“柳市長,話可以這樣說,但事情不能這樣做啊?我擔心長此以往,我們家非得出事不可。不過,既然柳市長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奪管她的事了……”十分明顯,保姆覺得柳芽今天也是怪怪的。以前她說什麼話或者提什麼建議,柳芽都會認真傾聽的,沒想到今天她卻不聽了。她失落地離開了柳芽的臥室。
當保姆走出房間之後,又見到了女警察的另外一幕,她不但沒有睡覺,還在煲電話粥呢。隻聽見女警說:“你什麼意思,請你明說,柳市長不在家,有什麼事你就給我說吧……”
保姆這下火了,上前抓過電話,憤憤不平地對女警察說:“你這個人,怎麼盡胡說八道呢?柳市長本來就在家,你什麼意思啊你?”
說時遲那時快,女警察迅雷不及掩耳地扯掉了電話線。很顯然,她也被眼前突來的一幕弄糊塗了,電話是黑惡勢力打來的,正和她講條件呢?她正在引誘對方說出更多內容的話,不想保姆卻上演了這意外的一幕,讓她猝不及防。
聽到了爭執聲的柳芽著了睡衣從臥室裏走出來,看見這樣尷尬的一幕,也顯得沒有思想準備。隻聽見保姆振振有詞地說:“你憑什麼說柳市長不在家?你到底和什麼人在通電話?”
女警一愣,柳芽也一愣。
最終還是柳芽出麵解圍,她將保姆拉進了房間,臨時編了一個謊言說:“阿姨,你怎麼忘了我給你的交涉呢?我的這個親戚現在正在談戀愛呢。有電話是正常的,你這樣子也太不好了吧?”
保姆十分委屈,嘀咕道:“柳市長,你怎麼這樣護著她呢?她真的太不像話了啊?半夜三更的打電話,吵得所有的人都不得安寧。更重要的是,她在電話裏提到你呢,你本來就在家裏,她卻說你沒有在家,有什麼事給她說,她算老幾啊?我看她一準不是個好東西,我這樣說吧,你要把這樣的人留在家裏,我最好離開了,我現在就走……”可以看得出來,保姆確實是站在維護柳芽的立場上的,但是不管怎樣,柳芽必須得把家裏的情況穩定下來。她知道,女警已經開始進入角色開始工作了,也許她剛才接的就是黑惡勢力的電話,保姆剛才這一攪局,還不知道給偵破帶來了多大的被動呢。但是,她還得耐著性子給保姆解釋。此刻保姆離開她家,也可能會給偵破工作帶來新的阻力。於是她說:“算了吧?我都說了,她是我的親戚,你就不要與她計較了,也就幾天時間。你在我們家也也快十年了吧?你說走就能走啊?你也太不注重我們之間的友誼了吧?你去睡吧,明天你還有不少的事情呢?你幹好你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心中有數的,謝謝你的關心……”一番好言相勸,保姆終於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柳芽看見,客廳裏的女警早就把電話修好了,正在聆聽電話,並做記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