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擺擺手,說道:“呂薇,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們清風縣的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你不也是剛上來的新縣長嗎?一切還都是個開始。老實說,我對社會治安問題很敏感,但是這件事歸人家豪邁副市長管,豪邁副市長上麵還有市長和市委書記。我關心的隻有你們的經濟技術開發區,隻要你們能把這件事做漂亮了,我也就高枕無憂了。其他的事情嘛,我也就隻有建議權。”很顯然,柳芽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不管外界的人怎麼傳言,她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很清楚自己該說什麼話,該辦什麼事。當然,也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領導應有的風範。
柳芽說:“就這樣定了吧?我還要去見王書記呢。”
呂薇說:“好的,我和書記去拜訪你之前,會給你電話的。不過,我就是擔心馮教授和你久別重逢,浪費了你們的浪漫時光。”
柳芽說:“你看你,都什麼年代了,我和他早就青春不再了,哪裏還有什麼激情和浪漫啊。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吧。”不管柳芽說的是不是真話,但是她對下級的誠摯態度是無可挑剔的。
看著柳芽走進了領導休息區,呂薇這才漫步進入會場一角找縣委書記會商昨夜縣城裏出現的幾期案件。
王江書記沒有沒有立刻讓豪邁副市長前去彙報,而是讓柳芽單獨去見他。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柳芽現在比豪邁的重要程度不同了,分量自然也就不同了。推開王書記的休息室,他正在翻看一份文件。見柳芽到了,他連忙站起來說:“柳市長,你辛苦了啊?沒有受到驚嚇吧?”
柳芽說:“王書記,要是沒有驚嚇那就是假話,要是完全受到驚嚇,那也是假話。”
王江淡淡一笑,說道:“你這什麼意思啊?我聽起來怎麼像繞口令啊?”
柳芽說:“老實說,今天看見的這個犯罪嫌疑人,我很吃驚,也跟震驚。他們犯下的那些罪惡,遠比想象的還要讓人恐怖。你說說現在的這些人,明明知道在‘兩會’期間是要嚴打一抓一批的,可是他們竟然置若罔聞,依舊頂風作案,這樣的囂張氣焰哪裏能讓人感覺到安寧呢?”
柳芽的話,極大的刺激了本來平靜的王江書記,他的臉色一沉,十分不滿地說:“現在就你和我兩個人了,你是曾經的受害者,我是現在燈城的第一責任人。我對這種現狀就很不滿,我就不知道我們的公安幹警在忙什麼?難道這樣的黑惡勢力能夠在他們主管的地盤上長期活躍,對他們有什麼背後的利益嗎?怎麼就不能幹淨徹底的把這些毒瘤給切除了嗎?”
柳芽說:“我那天在清豐縣的遭遇,是十分難看和惱火的,聯想到過去的那些案子,我確實無語了。這樣下去,我們的人們什麼時候才能感覺到安寧啊?我絕對沒有抱怨豪邁副市長的意思,畢竟他從省廳下來,很多情況還需要熟悉的。”
王江書記卻說:“你這樣評價他沒錯,因為你們是同事。但是我不這樣看,他既然是市政府的副市長,又是市公安局的局長,別的我不說,在‘兩會’期間還鬧出這樣大的亂子來?他就能說他一點責任沒有?起碼在外圍的宣傳攻勢上就欠缺力度……”顯然王書記對豪邁的工作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