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審的警察又說:“姓名?”
男子說:“王三毛。”
“年齡?”警察又問道。
“二十三。”男子的聲音確實還有一些不易覺察的童聲。
“職業?”警察問。
“無業。”男子回答。
“家住哪裏?”警察問。
“清風縣清風鎮…………”男子回答。
“知道為什麼到這裏來了嗎?”警察問。
男子停留了整整一分鍾,然後才說:“……”原來,這個男子確實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棍。他很平靜地闡述了他略帶傷感的童年,而後他憤憤不平地說:“在我眼裏,女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現在也不認為我有什麼做得不對……”他內心掩藏著這樣的報複與仇恨心理,他幹出那麼多沒有人性的事情也就不能理解了。
警察詢問:“你了解十多年前那起駭人聽聞的‘奸女幫’的事嗎?”
男子突然沉默了。
警察說:“你是知道政府的政策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擺在你麵前的可能還有機會,你難道想這麼早就結束你的生命嗎?”
男子遲疑了一刻說:“當然不想啊。”
“那麼,你就交待呀!”警察說。
沒想到男子卻說:“能不能不問這個問題呀,我想立功贖罪,我交待我的同夥去向還不行嗎?”
警察立即覺出了他內心一定有鬼,於是說:“交待同夥的去向重要,可是你回答我的問話也重要。”
男子又說:“‘奸女幫’算什麼事啊?”
警察問:“我問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男子還是回避說:“能不說這件事嗎?我覺得這不是什麼事。”很顯然,男子並不是不知道,而且還可能知道得不少。這裏麵的隱情當然是所有辦案民警所希望了解的,也包括在暗處坐著的三位當年的受害者。
警察改變了問話的方式,說道:“這麼說來,你和‘奸女幫’還有一定的關聯是吧?”
男子說:“可以這樣說,但是我不想說這件事。這件事有什麼好顯擺的啊?”
警察又問:“‘奸女幫’是不是還不如現在的你啊?”
男子竟然露出了得意和驕狂的微笑。
警察又問:“‘奸女幫’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看來男子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就是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做正麵回答。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離他交代的時間不會太長了。警察又問道:“你第一次作案是什麼時間?”
男子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種快感,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很多遍了嗎?十五歲。”
“什麼地點?”
男子很漠然地說:“過去太久了,我辦過的女人太多了,怎麼記得住啊。”
警察說:“第一個女的多大?”
男子說:“我不知道,可能七八歲吧?不,也可能是五六歲吧?”
警察問:“你把她怎樣了?”
男子沒有人性地說:“先玩了痛快,然後把她卡死埋到土裏了……”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愧疚,簡直就像在敘述八卦新聞那樣輕鬆。柳芽的內心一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