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不爽，雅雅還是說：“嗯，需要我做些什麼準備呢？”
柳芽說：“什麼也不用準備，看看到時候他怎麼安排就是了。”事實上，柳芽根本就不會告訴雅雅她們將要去幹什麼，就是讓雅雅隨行，她也隻能待在轎車裏等候她。
雅雅感覺有幾分詫異，以前參加一項新的工作，柳芽都會讓她做好相應的案頭準備工作，可這一次也太奇怪了，眼看就要投入新的工作，她這個秘書還蒙在鼓皮裏。她心裏忐忑不安。還是忍不住問：“柳市長，今天跟你和豪邁市長去忙什麼我可是一無所知啊，要不要提前給我透露點信息啊，我也好有一個思想準備啊，要不到了現場，我會很被動的，我可不想耽誤領導們的工作。”雅雅就是這樣一個乖巧的女孩，她已經在市政府裏麵工作了四年多了，也先後跟過三個副市長，算得上是一個心中有數的老秘書了。所以，辦理各種事情，她都有一個良好的習慣，就是要做到心中有數。她可不想成為領導們責罵的對象，她寧可在事前被領導指責，也不遠事後被領導責罵。這一前一後是兩種不同性質，前者還在準備階段，出不了大事。後者就成為結果，要是辦砸了是要承擔責任的。
柳芽很欣賞雅雅很有主見和預測的工作方法，平時也是這樣要求她的，可是這一次事情完全不一樣了。她笑笑說：“雅雅，我不是說了嗎？這一次是豪邁副市長統籌，我也隻是配合他。你也是知道的，警方的事情都是有保密規定的，他不透露的事情，也就是紀律所不允許的，你就跟著我就是了，不要想得太多好嗎？”
既然副市長都這樣說了，雅雅自然也就放心不少，點點頭不說話了。
趕到人代會的現場，柳芽和市國土局的副局長小雅，還有清風縣的縣長呂薇在參會名單上簽了字，早就到了會場的豪邁副市長也就過來了。見麵豪邁就說：“幾位，今天就委屈你們了，我剛才已經給王江書記彙報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吧？要是時間早的話，我們還可以回來參加下一步的議題。”
柳芽見豪邁的秘書並不在他身邊，於是問：“秘書們呢？”
豪邁說：“今天這樣的事，秘書就免了吧，我安排了專門接送我們的大車，司機都可以不用。”
柳芽又問：“我們好久可以走？”
豪邁說：“幾位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馬上就可以走了。”
柳芽對呂薇說：“好的，我們給秘書交代一下，然後就出發吧？”
小雅樂嗬嗬地說：“你們去吧？誰讓你們都是領導呢，我沒有秘書，隻有一個司機，我給他打個電話就好了。我就在這裏等你們吧？”
豪邁安排的商務車很快駛進了市委大禮堂的廣場，豪邁和小雅跳上了車。隨後柳芽和呂薇也上了車。豪邁從後座上變魔術似的拿出了三副寬大的墨鏡，還有三個考究的遮陽帽，沒有一直表情地說：“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道具，請你們武裝好吧。我已經做了最為周密的安排和部署了，省廳的民警將會與我們一起提審嫌犯，然後分別與你們交談。省廳來的民警一共是三人，你們談話的時候同時進行，所以時間不會很長……”豪邁這些嚴肅的話，讓商務車上的三個中年美人的記憶回到了讓她們撕心裂肺的痛苦時光。